“呢?”盧峻熙手裡筷子夾著的美味羊肉剛從到嘴邊又放了回去,哀怨的看著柳雪濤,似乎在問:媳婦,這不會是真的吧?
柳雪濤卻一臉平靜的繼續吃東西,好像這幾個人的神情談話都與她無關
盧峻熙見柳雪濤不說話,也只好繼續保持沉默,繼續吃東西。
趙玉臻卻啥也吃不下去了,把筷子一扔,生氣的說道:“我不準!你是堇郡王妃,怎麼能說走就走?這是什麼規矩?父王和母妃問起來怎麼說?這眼看著要過年了,宮裡的事情怎麼辦?堇兒,你同我鬧脾氣是鬧脾氣,可不許弄得一大家子人都不痛快。”
洛紫堇淡淡一笑,說道:“這些都不用王爺操心。母妃那裡我自己去說。想我洛紫堇嫁入王府這幾年,連個孃家也沒回過,就算是我回孃家住兩天,清靜清靜,母妃應該是會答應的。況且——我又不是去別人家裡,雪濤可還是王爺的義妹呢,好歹也是近親了吧?”
趙玉臻聽了這話,臉都黑了。可是氣歸氣,他還是不願朝著洛紫堇發脾氣,於是抬頭看著柳雪濤,希塑她能拒絕洛紫堇去她家。
可誰知柳雪濤聽了這話,微笑道:“王妃放心,回頭我和你一起跟老王妃說去,好歹我去你們那裡幫了這幾日的忙,如今我家裡也忙,煩請王妃過來搭把手,老王妃想來也不會拒絕。”
趙玉臻急了,低聲吼道:“盧峻熙?!”
盧峻熙嘆道:“王爺,這也沒什麼嘛……你用得著這麼著急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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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玉臻差點就破口大罵了,感情你媳婦沒去別人家住,你小子自然不用著急。他殺雞抹脖似的看著盧峻熙,雙眼幾乎要冒出火來。
盧峻熙卻不緊不慢的拿過柳雪濤的帕子擦了擦嘴巴,又拿了旁邊的溫熱的酒淺淺的喝了小半口,砸吧著嘴巴說道:“反正我們家裡有的是屋子,索性郡王爺一起過來住吧。快過年了,家裡事兒多,王爺閒著沒事兒過來看看我們家哪兒不合適的,盯著下人收拾收拾……”
趙玉臻根本沒聽見他後面是說什麼,只聽見他說讓自己也去他們府上住的時候,便開始連連點頭。柳雪濤卻瞪了盧峻熙一眼,提醒道:“盧大人,你也知道人家是郡王爺,怎麼我聽著你分派的那些事兒都是我們家管家的分內事呢?”
洛紫堇瞄了趙玉臻一眼,見他根本不管對面兩口子說什麼,此時已經放下心來抓起筷子忙著對付他碗裡那些已經冷了的羊肉和青菜去了。於是她嘆了口氣,拿起湯勺從鍋裡舀了點熱湯倒進他的碗裡,然後在他驚喜的看過來時,平靜的轉過頭去繼續吃飯。
洛紫堇當然不會去柳雪濤家住。趙玉臻更不會去給他們當管家。
當晚趙玉臻陪著洛紫堇躺倒床上去後,拉著她的手嘆道:“這回你臉面也掙足了,心裡的氣也消了吧?”
洛紫堇卻嘆了口氣說道:“還是要把青環肚子裡的孩子弄明白了才行。若那孩子果然不是王爺的,這事情可真是透著邪性。若說她不守婦道,和外邊的男人暗通款曲也不是沒有的事兒。可出了這種事兒她應該瞞著才對,為什出要張揚著說是王爺的?難道她不怕死?不怕被浸豬籠?”
趙玉臻聽了這話,猛然從床上坐起來,低聲說道:“陰謀。其中必有極大地陰謀。”
洛紫堇見他這樣,也跟著坐起來,問道:“那以王爺的意思,這背後操縱者該是誰呢?”
趙玉臻一天一夜都在想這件事情,但不管他怎麼想都想不透這其中到底是個什麼樣的陰謀。這青環丫頭是家生奴才,她的父母如今都在編織行做事,每月的月例銀子是府中當差的人的兩倍。自己待他們不薄,他們不應該被誰收買……
洛紫堇見趙玉臻臉色凝重,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便拉了拉的他的手臂,低聲問道:“你白天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