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葉忙回:“兩個多月的身孕。”
“兩個多月?”趙玉臻驚訝的幾乎要站起身來。上次御醫診脈就說兩個多月至少兩個月。怎麼過了這二十多天了還是兩個多月?
白蘇葉見趙玉臻驚訝的樣子,理解為他為人父的驚喜,於是微微笑道:
“是啊,至少兩個月的身孕。”
趙玉臻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問道:“白老先生,此話當真?”
白蘇葉攆著花白的鬍鬚笑道:“這還有假?郡王爺生在王家,必然明白太醫院裡的人別的不行,這婦科上定然是馬虎不得的。”
太醫院每日應付後宮的妃嬪們,天長日久哪個不是婦科能手?若是連這身孕的日子都診不出來,還怎麼在太醫院裡混下去?
可正是這句話,讓趙玉臻的臉色漸漸地蒼白起來,他上前兩步抓住白蘇葉的手,壓低了聲音問道:“老先生乃國手聖醫,小王有一事不明。”
白蘇葉見趙玉臻這個樣子,心裡漸漸地感覺到不對勁兒,於是忙收斂了笑容說道:“王爺有話儘管說。”
趙玉臻便問道:“有沒有什麼藥物吃了之後可以讓人有懷孕的徵兆,但卻並不是真正的懷孕?”
白蘇葉細想了想,說道:“婦科症狀千變萬化,光治療婦科的藥材也不下上百種。王爺說的事情雖然有些匪夷所思,但若是精心研製,也不是不可能。”
趙玉臻又道:“若有此事,那白老先生能不能診斷出來?”
白蘇葉又細細的想了想,說道:“老臣從未遇到過這樣的病患,不敢說怎樣。”
趙玉臻低聲嘆道:“不瞞老先生,一個月前王妃傳御醫來診脈,那次來的是凌御醫,他說的話和老先生一樣,都是至少兩個月的真孕。”
白蘇葉大驚,忙道:“不可能!”
“千真萬確。”洛紫堇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一身大紅羽緞斗篷裹著她窈窕的身影,旁邊站著披著湖藍色雁翎織錦披風的柳雪濤。
白蘇葉花白的眉毛幾乎擰到了一起,垂日沉思片刻後,又抬頭看了一眼洛紫堇,說道:“請王爺王妃恕罪,容老臣再給庶夫人診一次脈。”
洛紫堇點頭:“好,白老先生請。”
白蘇葉這次抱著另一種心情回到了東廂房。
剛剛扶著青環坐起來的粱氏見這位老御醫又轉回來,心裡便咯噔一下。
青環更是忐忑,怯生生的問道:“怎麼了?”
趙玉臻隨後跟進來,身後還有洛紫堇和柳雪濤二人。進門後趙玉臻便笑了,原本就俊美無比的臉上帶著和煦的微笑,讓人如沐春風。自然,粱氏的驚訝和青環的忐忑都沒有逃過他的眼睛,他只是裝作沒看明白的樣子,說道:“不要害怕,白老先生只是怕你肚子裡的孩子再有什麼不妥,所以要重新給你診脈。”
這話說得體貼入微,連站在一旁的洛紫堇都有些微酸,若不是早就知道此事另有隱情,她想自己恐怕回立刻轉身離開。這男人——真是太陰險狡詐了。
青環果然感激的紅了眼圈兒,乖乖的躺好後又把手腕伸出來。
六十多歲的老御醫白蘇葉謹慎的坐下來,抬手將手指切在青環的脈搏上
良久。這次診脈的時間比上次多用了三倍不止。
當趙玉臻和洛紫堇都情不自禁的對視一眼,互相交換遲疑的資訊時,白蘇葉才微微搖了搖頭,站起身來。轉身對趙玉臻說道:“回郡王爺,剛才是老臣一時疏忽。這位庶夫人的脈象實在是有些複雜,老臣一人不敢斷定,還請王爺派人把太醫院的崔鶴雲找來,老臣若是能和他商議一二,就更好了。”
洛紫堇見趙玉臻皺眉不語,便應道:“白老先生先請那邊用茶,我這就叫人去請崔鶴雲來。事關郡王爺的子嗣,我們絕不敢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