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日小擺宴席,只把近親諸人請了來稍作慶賀,然朝中諸大臣但凡聽見訊息的也都送了賀禮來。
事情一時宣揚開來,連皇上都知道盧峻熙添了一對龍鳳。這日散朝後皇上拉著盧峻熙笑問:“聽說你家裡今日是雙喜臨門,怎麼,怕朕去討你的喜酒喝呀,說都不說一聲。”
盧峻熙忙回道:“臣那些瑣碎家事怎麼敢說來煩皇上。”
英宗皇帝笑道:“那些煩心事你不說也就罷了,喜事也不說,分明是不想讓朕跟著你們歡喜。”
盧峻熙便笑道:“實在是不敢讓皇上破費。”
英宗皇帝一愣,繼而呵呵笑著指著盧峻熙笑罵:“你這廝倒是乖巧,朕還沒說賞呢,你倒先說了破費。如此朕若是不賞賀禮,豈不是又被你說小七?”
盧峻熙忙躬身微笑著謝恩。皇上指著他對旁邊的李廣源說道:“東灈,你有沒有見過如此厚臉皮的人啊?”
李廣源笑道:“的確是沒見過。不過盧大人家裡喜添貴子嬌女,皇上賞些賀禮也是應該的嘛,臣記得前些日子喬漢雲的二夫人生了個兒子,皇上還賞了幾匹錦帛過去,如今雪濤夫人給盧大人生了一雙兒女,這孩子將來必然是國之棟樑,皇上賞下賀禮也不會賠本的。”
皇上錯愕的看著李廣源,半響方問:“東灈,你什麼時候葉會說笑話了?”
素來以嚴謹著稱的李廣源被皇上一問,反倒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盧峻熙也笑道:“李大人素來幽默,只是當著萬歲爺的面不敢說笑話罷了。”
皇上笑著看了看李廣源又問盧峻熙:“朕若是給了賀禮,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得上你的喜酒?”
盧峻熙一愣,忙躬身跪地,說道:“皇上萬乘之尊,乃國家社稷之根本,臣怎敢勞動聖駕?”
皇上鄙夷的笑著:“看看吧,就屬你小子最小氣了。朕給了賀禮,連杯喜酒都討不到,唉!”
盧峻熙忙回道:“皇上萬乘之尊,身系社稷安危。袁盎曰:“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白金之子不騎衡,聖主不乘危而僥倖。”皇上若是想吃臣家犬子小女的滿月酒,臣便叫家人抬了送入宮中便是……
皇上笑著擺手,說道:“罷了罷了,那還有什麼意思?說定了,朕到時候一定去你們家吃喜酒。賀禮麼,自然石吃喜酒的時候再帶去,省的朕這時候賞了,回頭空手去你們家,臉上也不好看。”
盧峻熙見皇上認真要去自己家裡,便不敢在推脫,只得磕頭道:“臣遵旨。”
……
皇上說的鄭重其事的,盧峻熙自然不敢怠慢,雖然兒子女兒的滿月宴還有十來天,但他還是回家後便開始著手準備。從選單到差點,何處接駕,何處奉茶,何處安坐,何處行禮等等一應瑣事全都叫管家擬了單子然後遞上來他一一敲定。真是比戶部那些政務還有繁雜。
最主要的是,皇上來的那日只能安排幾個要好的大臣來,至於江南商會的那些人都要錯開日子了,不然君臣商賈們碰在一起恐怕磨不開,到時候出了亂子又是大事兒。柳雪濤也有些焦急,但盧峻熙堅持不讓她操一點兒心,只見她安靜的養著,大事小事都不許家人去跟她說一個字。
這一通忙活,硬生生的把盧峻熙給折騰的瘦了一大圈兒,還得那日柳明澈見到他時笑問:“是你坐月子還是雪濤坐月子?我看雪濤面色紅潤精神好的不行,而你這大男人怎麼倒是先瘦了一圈兒?”
盧峻熙只得笑笑,啥也說不出來。
柳裴元因惦記著外孫和外孫女的名字,便催柳雪濤:“峻熙整日忙碌不堪,你閒來無事在床上躺著怎麼也不替兩個孩子擬幾個像樣的名字?”
柳雪濤笑著說道:“還是罷了吧,那日峻熙說孩子滿月宴皇上要來,說不定皇上高興就要賜名了。到時候皇上若是賜了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