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雪濤懶懶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細細的琢磨著如何整治那個小屁孩時,一陣嘹亮的哭聲把她的思緒打亂。而自己身體裡的乳汁經過一夜的積蓄此時也已經漲到不能再漲,聽見孩子的哭聲居然自己流了出來,真是沒出息。
“怎麼回事兒?”柳雪濤無奈的嘆息著,這一大一小兩個磨人精真是要了老孃這條命了。
“主子。。。。。。小少爺說什麼也不吃這羊奶。。。。。。”
“抱過來。。。。。。”柳雪濤一邊說著,一邊欠起了身隨便拉了一件衣服披上,又拉過薄被把下身蓋好。屋門一響,紫燕已經抱著泓寧從外邊進來。
“你們爺呢?傷得那麼重一大早又去哪兒了?”柳雪濤接過孩子抱在懷裡喂著,冷嘲熱諷的問紫燕。
“一早就出去了。說顧大人開堂審訊昨天那幾個賊人,爺是必須去的。”紫燕一邊回話一邊把地上凌亂的衣裳一件件的收起來。這種景象已經是常見,作為貼身的丫頭也沒什麼好驚訝的了。
柳雪濤方細想昨日盧峻熙簡單的幾句話,越想越覺得事情絕非自己想的那麼簡單。一時又心煩意亂起來。
173 一路駿馬春風
當日,盧峻熙從衙門回來後,神色凝重。拉著柳雪濤進屋後嘆道:“想不到那個人居然真的是祿王葉門下的清客,祖籍紹雲縣,乃城西鳳落鎮人,在祿王門上已經當了二十多年的差。你說,這樣一個人怎麼會跟盧峻晨走到一起去呢?”
柳雪濤搖頭嘆息,心道你問我,我問誰去呢,這是你們盧家老一輩子的事情,別人哪裡知道其中的緣故。
二人商議許久都沒有結論,只得將此事暫時放下。
幾日後,盧峻晨和那個丫頭隨著紹雲縣其他的重犯一併被押解到江浙府,江浙府尹楊博雲又親自翻閱了案宗,同意顧明遠的審判結果,上報朝廷,判盧峻晨斬監侯之罪,待秋後和其他死犯一併問斬。
而被江上風盯住的那兩個江湖匪類則因為身上命案累累,則被判了斬立決,當日便在江浙府菜市口被砍了腦袋。據說圍觀的百姓人山人海,把整個菜市場都擠得密不透風。
春天過去,天氣逐漸炎熱,柳雪濤便和柳裴元商議著,要和盧峻熙帶著孩子去江浙府買宅子定居,這樣的話便可以在那裡住把車行籌建起來,而且貢院也是設在江浙府的,在那裡預備著盧峻熙後年開春後備考之事也十分的方便。若是車行離不開人,便在江浙府應考;若是有時間,她還想和盧峻熙去京城一趟,讓盧峻熙直接進京城貢院應考,若盧峻熙能夠高中,能入朝為官,她便把編織行,私房菜館和車行都開到京城去,還能夠和柳明澈互相照應。
柳裴元對自家女兒的打算十分的贊同,認為好男兒就應該志在千里,建功立業。既然盧峻熙的母親臨終之前唯一的願望就是她的兒子能夠步入仕途,出將入相,那麼他們便應該為此事一步步的做準備,不應該只拘束在紹雲縣這小地方窩窩囊囊的過一輩子。
盧峻熙對自己媳婦和岳父的一番心意深深打動,孩子百日後,他便將家務事漸漸地交給了雪濤主理,而他自己則收斂心思,一心攻讀,只求將來魚躍龍門,能夠不辜負媳婦的辛勞打算和母親臨終前的殷切希望。
柳雪濤便把年後父親的幾位朋友湊起來的壹佰萬兩銀子拿出來,先用十萬兩在江浙府最繁華的地段買了三家商鋪,然後又把這三家商鋪拆掉後重新修建成一家超大的商鋪,又花了五萬銀子把這新商鋪裡裡外外裝飾一新,成了一個別具風格的車行。柳雪濤為自己這家車行取名“寶馬行”。匾額和對聯皆請江浙府府尹楊博雲親自題寫,開業當時,宴請了江浙府的官商兩界名流富豪,可謂一炮走紅。
當時,除了周玉鵬和夏候瑜的到來讓盧峻熙有些不爽之外,其他別無一點彆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