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問他是不是不舒服,柳裴元便強撐著搖頭,只命他好生在前院招呼客人,不可讓諸人感覺到怠慢,只說自己身上乏得很,頭有些痛要先回去休息一下。
到了安氏的院子裡,柳裴元先去看了柳雪濤,秀兒悄聲回說主子剛吃了藥,已經睡下了。他方來廂房找盧峻熙和李氏問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李氏和盧峻熙迎了柳裴元進屋,剛捧上茶來,未及多說,去方氏院子裡搜查的李嬤嬤便帶著人回來了。她們在方氏的屋子牆壁夾層裡發現了好幾種藥粉,都是盛在小瓷瓶裡,因李嬤嬤等女人皆不識字,並不知道那小瓷瓶上貼的箋子上寫的是什麼。但柳裴元卻看了之後立刻大發雷霆,抬手把一盞滾燙的茶摔到方氏的臉上,罵道:“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你給我說說,這些藥粉都是從哪兒弄來的?今兒你若是說不清楚,我就把你打死在這裡!”
方氏原本因恐懼和絕望又加上被堵住了嘴捱了二十板子不許叫喊,而憋悶的昏迷過去,此時被一杯滾燙的茶給燙的嗚嗚的叫著甦醒過來在地上翻滾。哪裡還能回答柳裴元的問話?
盧峻熙見事情已經明明白白,想來這位岳父大人也不會放過這個狠毒的女人,然今日乃柳明澈大喜之日,若是弄得動靜太大了,恐怕會讓親戚朋友們笑話,反而讓柳明澈在朝中無法立足。於是起身勸道:“岳父大人先請息怒。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好生氣的了。託老天的福,雪濤無事。今兒又是二舅兄大喜的日子,外邊還有朝中數位同僚道賀。咱們在這裡把人打的鬼哭狼嚎的,反而叫二舅兄在衙門裡無法立足。索性這女人也是跑不了的,如今且叫妥當的人看管她們兩個,一切等過了明日,二舅兄和嫂子回門之後再細細的查處吧。”
柳裴元聽了這話,長嘆一口氣,到底心中憤怒不已,難以忍下。
李氏見柳裴元沉默嘆息,也忙上前福身勸道:“兒媳管家不嚴,才有此禍事。老爺先消消氣,千萬珍重身子。這件事情就交給兒媳處置吧,兒媳定會給老爺和姑奶奶一個滿意的答覆。”
柳裴元又悶悶的嘆了口氣,說道:“真是難為你了!這件事情恐怕還連著皓波,這個混賬東西竟是這等狠毒心腸,可讓你怎麼自處呢?罷了,整日峻熙所說,好歹並沒有出了人命,雪濤縱然受一場罪,到底也是有驚無險。老天保佑,祖宗保佑,也是那個混賬的福氣。先把方氏和蘭香這兩個賤人關起來,不許任何人探視接近,違令者當以同謀論罪。且等過了明澈的婚事,再處置這兩個賤人吧!”
李氏答應著,命李嬤嬤帶著妥當的人悄悄地把方氏和蘭香鎖緊了自己院子後面的小房子裡,二人的嘴巴皆堵上,然後又把手腳都綁起來,另派了兩個嬤嬤在裡面看管,不許任何人接近探視傳遞訊息。
盧峻熙心想老爺子這會兒恐怕已經想明白了方氏的企圖,畢竟青兒那小丫頭一開始就說好是給老爺燉的燕窩粥。方氏是想著一鼓作氣,直接給柳裴元毒死然後讓柳皓波上位成為當家人的,所以根本就沒想到柳裴元萬一不死的後果。
青兒自然是留不得了,柳裴元吩咐李氏等過了這兩天就把方氏之前使喚過的丫頭都賣出去,若需要人再挑好的買進來。家裡但凡之前跟方氏走的親近的人一律不留,全都賤賣。
盧峻熙便趁機跟柳裴元告辭,說道:“岳父大人保重身體,雪濤這會兒在這裡也幫不上忙了。小婿想帶她回家去修養。明日我們還要啟程回紹雲縣,一早就上船,岳父大人這裡就不來專程告辭了,還請岳父見諒。”
柳裴元嘆道:“一家子不說兩家子的話。雪濤我就交給你了,你這兩年果然歷練了,我對你很是放心。你們回到家裡各處都打點一下,也該速速回來。朝廷的事情是耽誤不得的。”
盧峻熙答應著,說道:“多則四十天,少則一個月,我們閤家也就回來了。皇上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