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家這一個大家族之前到底出過什麼事情不好對外說,到底得罪過什麼人留下了隱患。只有把這件事情弄明白了,我才能想辦法除去這個隱患,保大家一世平安。否則……咱們只好等著人家出招算計咱們了!一直以來人家都在暗處,咱們這一大家子人可都在明處。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人家一直惦記著咱們呢,若是想對咱們下手,這可不好躲呀!”
盧峻熙故意把在座的所有人都圈進來,無非是想讓這些人都好好地想一想,別存心糊弄自己的意思。其實他已經感覺到了對方只是針對自己這一支盧家人下手,對其他人根本都不屑出手。這些人一不富裕,二沒權勢,若想讓人家出手,人家也得考慮一下得失。
不過他這招也算真是有效,眾人聽了這話,便紛紛陷入沉思,不為別的,就為了自己一家老小的安全,也得把這事兒給整明白了呀!雖然說天塌了有個兒大的頂著,可也保不準哪會兒掉下一個石頭來就砸到自己頭上了呢?
屋子裡一時安靜下來,眾人有的託著茶盞沉思,有的慢慢的品茶,卻都在肚子裡蒐羅著自己知道的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舊事。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了。盧峻熙嘴角上的淡笑漸漸地收了起來,臉上的表情被冷漠代替,只是不聲不響的低下頭去品茶。
盧德槐忽然開口打破了這份詭異的沉靜:“我知道一件事兒,或許跟此事有關,也或許沒什麼關係。但因為這是一件醜事,所以老爺子一直不許下面的人胡亂講,所以如今知道此事的恐怕沒幾個人了。”
盧峻熙心中一動,心想若是從自己祖父那裡出的事兒,便正好合在自己這一支上。畢竟父親是祖父的獨子,而自己又是父親的獨子,祖父的仇可不就正好落到自己的頭上麼?於是他便沉聲嘆道:“如今且顧不得什麼醜事好事了,二伯還是快些說出來,大家商議商議罷了。”
盧德槐便嘆了口氣,說道:“說來這也是那一世的冤孽。老爺子為官的時候,納過一房妾室。這女子原也是好人家的女兒,因一次老爺出行遇到一場暴雨,便隨便躲進一家農戶裡避雨,認識了這女子。當時不能說是一見鍾情吧,反正那姑娘確是對老爺動了心思。偏生老爺因淋了一場雨病了,便在那農戶家住了兩日,這兩日又是湯藥又是飯菜的,都是那姑娘伺候。老爺病好之後心生感激之情,回去便同夫人說了。夫人賢良,便叫人尋到這姑娘,詢問了這姑娘的生辰八字,叫人拿去合了,又遣了人去說有心要把那姑娘抬進府中為妾。”
盧峻熙聽到這裡,淡淡的笑道:“果然賢惠的很,莫不是禍事由此處便種下了吧?”
盧德槐嘆道:“大少爺說的不錯。那姑娘心中早就許了老爺子,但她確是小時候定過親的。許的是他們村裡的一個叫西門榮的小夥子。西門家原本就幾畝良田,一處宅院,卻因這小子嗜賭成性給輸光了。姑娘的父母便要悔婚,許了那小子十兩銀子作為退聘禮,那小子見錢眼開便答應了。後來這位姑娘便被夫人用一頂小轎抬進了府中給老爺子做了妾室。這原本也是一樁好事,不想卻變成了一件醜事。
這位姑娘跟了老爺半個多月時,孃家母親病了,她便跟夫人告了假回家看母親,熟料被西門家的那個混賬給堵在家裡,當時家中只有她病重的老婆子,和一個隨身的小丫頭,趕車送她們的家人被遣去買藥了。這位姨娘便被那混賬給糟蹋了。
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雖然當日事後她許了那隨身的小丫頭一些銀錢,讓小丫頭替她將此事瞞住,但終究卻在一個多月之後發現有了身孕。初時老爺還以為那孩子是自已的,甚是歡喜。把這姨娘棒在手心裡一樣的疼著,十月懷胎生下一個孩兒來還是個男孩兒。只是當時老爺子一看那孩子便立刻蒼白了臉。”
盧峻熙皺眉問道:“難道老爺子一眼便看出這孩子不是自己的種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