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門合起夥來養野兔,那些野免經過人們用稻草糧食飼養,一個個兒肥的不得了,那肉都送去了城裡的酒樓,皮毛還能賣錢,一年算下來也不少賺咧!”
小董家村的莊主董大民也笑道:“我們村去年那個橘子園一年下來除了交給東家的二百兩銀子,竟然還剩了二百多兩,管園子的老孫頭兒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了,不但給村裡的人們每人分了二十斤好橘子,還給村裡蓋了三間私塾,奴才今兒來還想給主子商議一下,能不能請個私塾先生去我們那裡。我們莊戶地裡的孩子也不指望著將來做什麼官兒,只要能認識幾個字兒,不做睜眼瞎,將來進城啥的也看懂人家鋪子門面上的字兒就成。”
柳雪濤聽了這話很是高興,點頭說道:“這是好事兒,你們每個村子都修一個私塾,回頭你們老爺必然會找好的私塾先生下去,每個村一個先生,忙的時候你們都去忙農活,冬天裡閒的時候你們男女老幼都去學認字兒,女人也去。至少你們都要認識自己一家人的名字,還要會寫。將來就算是種地,也有用得著這些的時候。
盧峻熙聽了這話便笑了,轉頭看著柳雪濤,問道:“自古以來,當壚賣酒的也只有卓文君罷了,讓那些村婦們學三字經,倒不如教她們繡繡花更好些?”
柳雪濤聽了這話便斂了微笑,垂下眼瞼去看著自己手中的帕子,不再說話。
陳家堡的莊頭陳大富自從知道自己的女兒被柳雪濤送進京城給慶王府的世子爺當差之後,一顆心便全都忠於這位夫人了,他對蘇氏之事也幡然悔悟,也依然想著蘇氏能回來和他一起過日子。無奈蘇氏心已死,不願再回來,他也只好作罷,又娶了一個寡婦做繼室,據說年前剛生了一個兒子,如今已經五個多月大了。
陳大富能夠迷途知返,都因當時柳雪濤重錘打擊的結果,所以他心裡感激柳雪濤比盧峻熙更甚。此時因見兩位主子的想法忽然有了分歧,夫人這會兒明顯是不高興了,而東家老爺的話也不無道理。此時二人都需要一個臺階下的時候,別人沒話說,他卻不好沉默下去了,於是笑道:
“老爺說的沒錯兒,女人家繡個花兒啥的的確是比認字兒有用。可老爺想想,咱們這些大老爺們兒平日裡都是不管孩子的,家裡的娃娃們都是女人們管著,若是讓女人們也都認識幾個字兒,想來那孩子去私塾上學也不敢糊弄他們的孃親,這又省去了我們這些老爺們多少精神。我們還得去忙些賺銀子的正事兒,家裡的瑣事才懶得操心。反正也是閒暇時候去學,奴才以為,夫人的話倒是很有道理的。”
盧峻熙便借坡下驢,淡淡的笑著對柳雪濤說:“ 當日母親臨終前早有遺言,家裡的事情都是你做主。你說怎麼樣好就怎樣吧,我懶得管這些。”
柳雪濤自然不好當著這麼多莊主的面繼續給盧峻熙下不來臺,便微微一笑說道:“那是當初,如今夫君已經功成名就,自然是家裡正經的當家人。女人家麼,自然是以女紅針線為主。這事兒是我莽撞了,你們各自回去酌情商議著辦吧,也不是非要怎樣的事情。反正本朝本代也不許女子參加科舉考試,更不許女子出將入相,不過是相夫教子罷了,認識太多的字,若看了雜書反而移了心性,倒是不好了。”
盧峻熙便斜著眼看了柳雪濤一眼,心裡暗笑,若論看雜書,自己都比不過這個古怪精靈的女人,她這會子倒是又賣起乖來了,回頭等眼前這些人都走了,再和她算賬。
柳雪濤見盧峻熙不再說話,便又聽莊主們說了說各自莊子上的現在的狀況,之後又從心裡暗暗地總結了一下,盧家原來的以前二百頃良田經過這兩年的用心耕種,居然增加到了五百六十八頃。白白增加了三百多頃土地,這些土地原本都是荒地,但卻在各處莊子周圍,不是長滿了野草,便是長滿了灌木,如今反正是定例的地租,多出來都是自己的,而且柳雪濤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