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您見了她也不一定能守得住魂魄。”
盧峻熙嗤笑一聲,不以為然。
顧仲楷笑道:“哥你可別亂說,峻熙不是那種人。他跟夫人恩愛有加,別的女人根本插不進腳去,何況一青樓女子。”
顧伯顏笑道:“尋常女子也沒有青樓女子那些手段啊。前些日子我聽說那丁香姑娘給承睿出了個難題,說要她以身相許也可以,必須得休了正房娶她做妻室。這分明是有心刁難了,可承睿這小子還真就差一點犯渾。回去後就要休妻,若不是他母親攔著,恐怕糊塗事兒已經做出來了。”
盧峻熙皺眉看著顧伯顏,見他雖然笑嘻嘻的說話卻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便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他絕不會隨便開玩笑。
事出反常皆為妖。
盧峻熙暗想這紹雲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怎麼會有這樣的青樓女子?王承睿也算是世家子弟,雖然混了些,喜歡眠花宿柳,但還不至於不識大體,竟然會為了一個青樓女子鬧著休妻?那這個青樓女子也太過不尋常了些。
顧仲楷見盧峻熙沉思不語,只當他旅途勞累,不願說話。便約著哥哥顧伯顏一起同盧峻熙告別,說等他祭祖回來之後哥兒幾個再好好地坐在一起敘敘舊。
盧峻熙也不強留,起身送二人出去。
後院柳雪濤那裡也沒什麼客人了,諸家夫人奶奶們該回的回,該走的走了。柳雪濤只命盧之孝家的帶著家人收拾杯盤,自己則揉著酸酸的腰肢扶著小丫頭的手疲憊的往旭日齋的方向走。
船上的日子,精神了盧峻熙卻苦了柳雪濤。這廝整日在身邊磨磨蹭蹭,她總沒睡過幾次好覺。偏生她睡覺又輕,外邊水聲潺潺,半夜她總是會失眠。有時想自己前一世的事情,有時又把本尊的記憶翻出來一遍遍的過濾。
她翻騰這身體本尊的記憶時尤為糾結,一會兒恨方氏的狠毒,居然對一個懷孕七個月的女人下毒,一會兒惱,柳裴元這個男人是怎麼當人家丈夫的,出了這種事情只知道傷心,居然都不去查清楚是怎麼回事兒,一會兒又想著回了江南會不會再遇見夏候瑜……
終於踏上碼頭,乘上車子進了紹雲縣城,又發視迎接自己夫婦的人從城門口一直排到了家門口。這叫一個壯觀。她不得不打起精神來應付這些夫人奶奶們,進門後連歇歇腳的功夫都沒有。
所以,這回柳雪濤一進旭日齋的門便尋著之前的床上去,一頭倒在床上閉上眼睛就睡。
盧峻熙進屋的時候,小丫頭正在往香爐裡添香,回頭瞧見盧峻熙忙福身請安:“老爺。夫人剛睡著。”
“哦,下去吧。”盧峻熙走到床前看見床上睡的正濃的女人嘴角彎了彎,讓丫頭退下後便挨著她躺下,拉過薄被來搭在自己身上,抬手摟住她的腰,閉上眼睛聞著她身上的味道漸漸地睡去。
這一覺一直睡到二更天二人方醒來。柳雪濤睜開眼晴發現眼前胡黑一片,身邊的盧峻熙還在睡,而她的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了。於是便抬手推了推他,問道:“什麼時辰了?天快亮了麼?”
盧峻熙被柳雪濤推醒,掀開帳子往外看了看,臥室裡只燃著一隻紅燭已經只剩了寸許,想必是天黑時丫頭點上的,到此時已經快燃盡了。於是咳嗽一聲喚道:“來人。”
外邊一直守在門口的秀兒聽見動靜忙進來服侍,輕聲笑道:“主子好睡,這一覺竟到了這個時候。”
柳雪濤便問:“到底什麼時辰了?”
“二更天已經過了。夫人中午就沒吃什麼東西,這會兒該餓了吧?奴才叫人在小廚房裡溫著主子愛吃的薏米紅豆粥,還有低調的南味小菜呢。”
柳雪濤笑道:“你不說我肚子都咕咕的叫了,這會兒不快些去拿吃的,竟在這裡饞我。”
盧峻熙已經起身,蹬上鞋子下了床,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