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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俊熙心知此時不能太過招搖,便對著百姓們抱拳衛宵,然後又對著孔德昊和喬漢雲抱拳躬身,說道:“二位兄臺,俊熙疏懶散漫,讓二位久等了,實在抱歉!”
孔德昊和喬漢雲對視一眼,微笑道:“這訊息原本就突然,我們也是有些措手不及,原本還以為最快也要七日呢,不想五日便放了皇榜,更想不到的是,今年同科,竟然有幸認識十七歲的少年英才,然,此時一見方知盧公子真是名不虛傳!”
“孔兄過獎了。俊熙不過是初出茅廬的年輕小廝罷了,不到之處還請二位兄長多多提攜。因為小弟,已經讓二位兄長耽誤了不少時候,咱們快些走吧,莫誤了給皇上磕頭謝恩的時辰。”
“好,孔兄,俊熙,咱們走。”喬漢雲朗聲笑著,說話的聲音裡還帶著些許山西的口音。
孔德昊點頭,拉著馬韁繩掉頭在前,喬漢雲跟在其後,盧俊熙最末,三人三匹白馬一路向南朝著皇城的方向絕塵而去。
石硯看著盧俊熙的身影淹沒在人潮中,抱著泓寧長出了口氣,嘆道:“我的小少爺哎,從此以後,您可就是探花的兒子了,怎麼樣,高興不高興?”
泓寧卻是很平常的日子,點點頭,說道:“高興。”
石硯被著孩子一本正經的樣子給逗樂了,便抬手捏了捏他的臉蛋兒,說道:“看你這小樣兒,怎麼一點都不像是高興的樣子?”
泓寧便咧了咧嘴巴,嘿嘿一笑,然後又板著臉問道:“這樣呢?”
石硯便哈哈笑道:“這也算是高興麼?你這孩子,真是古怪精靈。讓人恨不得鑽到你的肚子裡去看看你這小東西到底是怎麼想的。”
泓寧便嘆了口氣,呆呆的看著車門外擁擠的人群,問道:“石頭叔叔,爹爹以後會不會再也不跟我一起釣魚去了?”
他人小,說話並不清楚,還有點咬舌,石硯一時沒聽清,便又問了一句。泓寧很認真的重複了一遍自己的擔憂之後,又悶悶的轉身到床榻上,說道:“孃親忙,爹爹以後也要忙了。沒人跟我玩兒了……”
石硯看著這個根本不像兩歲的孩子的小少爺,嘆道:“小少爺別擔心,大爺和奶奶沒空兒,他們呀,一個得賺銀子養著咱們一大家子幾百口子人吃飯,一個還得為你掙得一個好前程。你要玩兒,不是有奴才陪著你嘛!”
“嗯,石頭叔叔,你保證紫姨肚子裡的娃娃生下來之後,還對我這麼好麼?”
“呃……”石硯一愣,立刻點頭說道:“奴才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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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人。”泓寧撅著小嘴轉過身去,背對著石硯再也不說話。
石硯無奈的搖搖頭,饒是自己有一條三寸不爛之舌,也是瞞哄不了這位小少爺的。
一時大街上的人漸漸地散了,家人便牽著馬車回家去。路上石硯想盡了辦法紅著泓寧開心,無奈泓寧只是不說話,好像他父親中了探花根本就不是一件值得高興地事情一樣。
卻說盧俊熙和孔德昊,喬漢雲三人一路快馬直奔大內皇宮,早有太監報了進去。皇上當時正在御花園同新選上來的美人一起賞花,聽見身邊的總管太監秦義來報,說新科狀元,榜眼和探花在乾元殿外給皇上磕頭謝恩。便點頭笑笑,說道:“叫他們來御花園見朕。”
此時陪在英宗陛下身邊的美人姓張,乃禮部侍郎張啟昌的堂侄女。張啟昌因為閱卷作弊一案被刑部看押審訊,尚未定罪。此時皇上在御花園散步時巧遇張美人,乃是張美人精心策劃的結果。原本她還想著趁這個機會給萬歲爺求個情,能把自家大伯從輕發落便是自家家族的福氣了。她哪知偏生這個時候,新科三甲來給皇上磕頭謝恩呢?
皇上見張美人沒有自動退下的意思,便淡淡的吩咐道:“後宮之人不宜見臣子,你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