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兩半。
柳雪濤見狀,忙抓了他的手細細的看,卻只見那捏斷了筆管的手指充血微紅,並沒有傷著,方才放了心,嘆道:“我知道你會很生氣,覺得我有失檢點,不該在大街上撒潑耍橫,跟那些下流痞子一般見識。可是那種情形下,若是讓二哥出手教訓他們,少不得要被他們告一個公報私仇的罪名。二哥這幾年一個人在上京為官,只依仗著慶王府這一座靠山,背地裡不知得罪了多少人。那些人恨不得尋個機會把二哥給擠兌下去呢。我怎麼能眼看著他因小失大,白費了這幾年的苦心經營?”
盧峻熙一咬牙抬手把柳雪濤摟進懷裡,狠狠地箍著她低聲吼道:“你這個妄自尊大自以為是的可惡女人!你滿心裡想的都是家人、親人、別人!何時也正經的想一下你自己!這種事……你居然也要衝上去,若是你有個好歹……”
盧峻熙喟然長嘆,說到這裡似乎哽住,再也說不下去。沉默片刻後又長出了一口氣,轉過頭抬起手捧著柳雪濤的臉頰,注視著她墨色的瞳眸,輕嘆一聲:“若是你有個好歹,可叫我怎麼辦呢?”
柳雪濤頓時覺得鼻子一酸,眼睛裡便又一股熱流激情而出,順著臉頰倏地滑落下來,滴在他胸前的衣實用上,霎時間便隱入其中再也無處找尋。
她在他抬手為自己擦淚之前伸出手臂,匆忙地圈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吻住了他性感美好的薄唇。他的唇很軟,雖然曾經幾經品嚐,但當他觸上的那一刻,如同有道電光,將柳雪濤從頭麻醉到腳。
他身體輕顫,依舊睜著眼,眼底流出微微的吃驚,繼而是滿心的喜悅。她閉上眼,用心感受他唇上的水潤。
他只是安靜的立著,任由她貼在他柔美的唇上,卻並不動一下。
她試探性地伸出舌頭舔他依然抿著的唇,他滾輪出極輕微的哼聲,張開了唇。她猶豫了半秒鐘,輕輕將舌探入,碰到了他溫潤的舌。
他依舊不動,氣息卻越來越急促,被她觸及到舌時,突然攬住她的腰,將頭俯下,身體前傾,主動伸舌與她糾纏。他們彼此追逐著,纏繞著,糾結著,天塌了又何妨,地陷了又怎樣?天地之間,只有我和你,男人和女人。
那一刻,她深刻的感覺到自己吻著的這個小男人便是那個讓自己魂牽夢縈的男子,他讓她的心耿耿作痛,讓她忘了生活的艱辛,讓她體驗蝕骨的相愛並感受著顫慄的快樂。
她願意讓他進到自己的心尖子上,在上面狠命踩踏,哪怕讓她痛不欲生。
青春若不激烈,不就辜負了嗎?
狂熱的激吻中,周圍的世界彷彿在天旋地轉,柳雪濤完全忘記羞澀,整個身體都依偎向他,用她身上玲瓏的曲線去感受他身體英挺的線條。他的手滑進她絲袍底下,滑過腰肢,緩緩移至胸前,掌心的溫熱灼燙她每一處肌膚,令她頓時酥軟。
她喘息漸急,微微咬唇,仰頭望向他。他目光幽深,眼底浮動著情慾的迷離,俯身漸漸靠近……幾近窒息的長吻之後,他放開她的唇,薄削嘴唇掠過頸項,驀地含住她耳垂,輕聲呢喃著問道:“娘子,我們還沒在書房裡試過,要不今晚先在這裡小試一回?”
“唔!不要!”柳雪濤羞澀的掙扎,一絲清明瞬間回到了思維之中,抬手捧住他的臉讓他的唇和自己保持一定的有效距離,勸道:“一會兒要用晚飯了,還有——皇上的字可不許褻瀆,還是先叫人拿出寶華齋細心裝裱好了,懸掛起來比較重要。”
“嗯,娘子的話說的不錯。但為夫也沒說就在書案上來嘛……椅子上……也不是不可以。”說著,他手臂一用力把她推進桌案後面的太師椅裡,一把掀起她橘色長裙,拉掉了她腰裡的絲帶,只是一反手的動作便把她長裙裡的繭綢長褲拉開。
柳雪濤被困在他的懷抱裡,處處都是柔密緊緻的暖熱,面板下生出一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