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進士及第了。果然那樣,不管峻晨是庶子也罷,大少爺是弟子也罷,都是咱們盧家的人。中了進士之後,他們還要去京城參加殿試。這樣的事情若是傳出去,恐怕對兩個少爺的仕途大有影響。更是丟了盧家祖宗的臉。所以,依照我的意見,此時切不可太過聲張。只是別饒了這對男女也就罷了,至於對外面怎麼說,還不在我們的一張嘴?能瞞的下的,就看在死去的和少爺們的面上,瞞下去吧。”
說完,柳雪濤又對著眾人深深一福。心想,只要把姓張的那個女人弄出去,再也不要她出現在自己眼前也就罷了。還有那個可惡的男人,最好把他閹了,然後灌上啞藥把他弄成啞巴,讓他這輩子都不能再害人。
幾個老頭子自然也不願意聲張,原本是在氣頭上,恨不得把張氏和那個姦夫一起綁起來去遊街示眾。但聽了柳雪濤的話後再仔細想想,果然那樣做了,氣是出了,可將來呢?盧家出了這種事,自己的兒子孫子臉上就很光彩嗎?
張氏不過是個妾室,說白了,妾在大戶人家不過是玩物而已,狗兒貓兒一般的東西,喜歡就多逗弄逗弄,不喜歡便任意打罵買賣或者贈送。
只不過張氏是憑著之前盧峻熙的父親對她的寵愛,和王氏的過分打壓,族中才有人偶爾站出來替她說句話,也不過是覺得盧峻晨作為庶子不能入族譜的事情和王氏置些閒氣罷了。
如今想想,盧峻晨入不入族譜幹自己何事?他又不是自己的兒子。
既然人家大少奶奶都這樣說了,自己這些外一路的人再多說,那就是不知好歹了。人家已經生了另建宗祠的心了,難道自己這些人還要討人厭嗎?
俗話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張氏已經犯了不可饒恕的大罪,已經留不得了,何苦再得罪一個大少奶奶來給自己多添一堵牆呢?
盧家老三看看幾個老頭子都是若有所思的模樣,一個個都不提反對意見。便點點頭說道:“峻熙媳婦是個顧大體的人。真不愧是柳家的大小姐,說話做事最是讓人心服的。這件事情,你說怎樣就怎樣吧。我們幾個老傢伙都聽你的。”
盧老三說完這話後心裡又跟了一句:只要過年的時候你們還照常分東西給族中眾人照常出祭祀祖宗的祭品,我也就沒話說了。
柳雪濤淡淡一笑,說道:“三叔公說笑了,我不過是個婦道人家,哪裡懂得這些事情。自然是三叔公及諸位叔叔伯伯們指點著料理罷了。”說著,她並不徵詢在座眾人的意見便對林謙之說道:“你去,把張氏帶上來。我有話問她。”
盧老三和其他幾個老頭子對視一眼,各自暗暗地一笑。
這個小媳婦還是很會說話辦事的,既給足了他們幾個老東西面子,又很懂得分寸,也不讓他們難做。好吧,他們樂得啥事都不幹還落個辛苦的好名聲。
林謙之奉命,帶著兩個婆子去後院把張氏帶了進來,一把把她推倒在地上。張氏此時已經披上了衣衫,但髮絲凌亂,六神無主。因被推了一下,便一個趔趄跪倒在地上,往前爬行兩步欲抱住柳雪濤的腿哭訴冤情,卻被柳雪濤閃身躲開。並喝道:“拿開你的髒手!事到如今你還敢拉拉扯扯的?真是不知死活!”
柳雪濤低頭看了一眼前這個可惡的女人,挑唆事端,製造矛盾,還把伺候了她幾年的丫頭推向一個惡狼的懷抱。真是傷天害理之極。於是也不等她在哭訴什麼,直接問道:“張氏,我問你,你可還在意盧峻晨?”
張氏被柳雪濤這一刀見血的話給刺得渾身打哆嗦,她猛然間抬頭看著柳雪濤,戰戰兢兢的說道:“求你——求你不要把這事兒聲張出去……我已經是卑微淫賤之人,死不足惜,可是峻晨……峻晨他是個好孩子啊……”
“哼!”盧老三坐在上位上冷冷的喝道:“峻晨有你這樣的姨娘,真是天大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