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走到門口問道:“紫燕。。。。。。沒事吧?”
紫燕的臉尚且通紅,一直紅島了脖子根兒上,只慌忙的搖著手,連聲說道:“是奴婢不小心,嚇著主子了。”
柳雪濤便笑著嘆了口氣,說道:“你去瞧瞧安姨娘的點心到底是怎麼個做法吧,這兒暫時沒什麼事兒。”
“是。”紫燕忙答應一聲,匆匆離去。
屋裡,盧峻熙已經沒事人一樣轉過屏風去問候柳明澈,柳雪濤站在門口稍作停頓之後方轉身進去同他們說話。
當晚,柳雪濤和盧峻熙並沒有留在柳府,飯後柳雪濤以家中無人,諸事都不放心為理由,在盧峻熙緊縮的雙眉極為不樂意的注視下,登上了回家的馬車。
車裡,盧峻熙縱然有百般不樂意,那也是因為擔心這女人太累身子吃不消,所以他靠在靠枕上,把她摟進懷裡,雙手卻細細的為她捏著胳膊和肩膀。
“峻熙。”柳雪濤靠在他的懷裡,閉著眼睛輕聲叫了一下。
“嗯?”
“你能不能跟我說一說你和芳菲小時候的事情?”
“沒什麼可說的。我小時候大部分時間都在讀書,跟著母親學習管理家務,還有就是跟外邊的幾個世家公子交往。偶爾喝喝酒,聊聊天,卻都是應母親的要求從他們的嘴裡聽一些用得著的訊息。只有每天去給母親請安的時候會遇見她,她那是很小,人也長得較弱,像個小貓一樣坐在那裡,很安靜。話也很少說。”
“你喜歡安靜的女孩子麼?”柳雪濤忽然覺得有那麼一點點失落。想到芳菲的俏麗模樣,再看看這個環抱著自己的少年,如果他娶的是自己這身體本尊,那個柳雪濤是肯定不會阻止他納妾的,照著芳菲在盧家這種情形,恐怕新少奶那進門的第二天便會讓盧峻熙納芳菲為妾。
畢竟,芳菲也算是王氏替盧峻熙物色好了的妾室人選。她父親是管家,如果她跟了盧峻熙,林謙之會加倍的效忠盧峻熙,一心一意的為盧家操勞。反正林謙之也沒有別的孩子,只要芳菲過得好,他這輩子也沒什麼可求的了。
而因為自己的緣故,芳菲已經是第二次被迫去祖塋的莊子上為王氏唸經。說的好聽是念經祈福,實際上不就是流放禁足麼?
盧峻熙卻不在乎的笑笑,抬手摸了摸柳雪濤的額頭,說道:“不要胡思亂想了,我喜歡的人是你。”
“峻熙,你想不想知道夏侯瑜和我之前的事情?”
這句話問出來,柳雪濤明顯的感覺到自己靠著的懷抱僵硬了片刻,然後便聽見頭頂上沉悶的聲音:“不是都過去了麼?聽與不聽有什麼兩樣?你忙了這一天一定累了,還是休息一會兒吧。”
如果他很生氣的說,不想聽。
那麼柳雪濤便可以斷定這小屁孩是在耍小脾氣。
如果他淡淡的問,有什麼好說的,我早就聽說了。
那麼柳雪濤便可以斷定他還是在耍脾氣生氣。
可是,他卻說都過去了,聽與不聽都是一樣的。
那麼這又說明什麼?
他不在乎?
不可能吧?就剛剛提到芳菲的時候,柳雪濤明明感覺到自己內心的惆悵。他和芳菲之間頂多也就算是漂亮丫頭和大少爺之間的一點曖昧。而自己和夏侯瑜之間,卻是一段真真切切的感情。兩者相比,可以說是小溪和大河的區別。他就真的不在乎?
如果不在乎,那隻能說明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
如果是裝得,那麼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柳雪濤一時拿不準盧峻熙到底是怎麼想的,所以也不知道應不應該把柳明澈和夏侯瑜的約定說出來,而如今不說,萬一他將來聽別人說起來時又會怎麼想自己?
盧峻熙明顯的感覺到懷裡這個小女人的矛盾和沉思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