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牛,你先進去!”
三牛不甘心的瞪了盧峻熙主僕二人一眼,卻不敢違背灰布衣衫的命令,抱著手腕氣呼呼的進了完門。
“嘿——不客氣?不客氣又能怎麼樣?”石硯不服氣的瞪回去,心裡罵道你他媽的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個笨手笨腳的蠢驢麼?居然敢瞪小爺!
盧峻熙卻抬手擋住了石硯,衝著那灰布衣衫淡淡的笑道:“好吧,既然這樣我們也不能強買強賣。告訴你們家主人,這宅子什麼時候想賣了就來找我,我出的價格肯定公道。我敢說,在這紹雲城裡,再也沒有人能比我的價格更合適了。”說道,他拍了拍石硯的腦袋,說道:“石頭,咱們走了。”
“是,爺,您慢點……”石硯很是狗腿的回頭衝著盧峻熙笑笑,跟著他身後抬腳就走,走了兩步還不忘回頭看那灰布衣衫一眼。
“慢著。”灰布衣衫忽然開口,卻一動不動背對著盧峻熙問道,“公子可否留下姓名,在下也好向家主回一聲。”
盧峻熙淡淡的說道:“既然你打定主意不賣,又何必多此一舉?過幾天我還來,到時候若是你們想賣,咱們自然還有的談。”說完後,便揚長而去。
灰布衣衫站在原地,等著盧峻熙和石硯二人拐進了林謙之家的院門口,方回院子裡去。他雖然一直沒有回頭,卻十分清楚地記下了盧峻熙進的那個門口。
。
第171章
小院內,以中年書生樣的男子冷冷的看著從門口進來的灰布衣衫,良久,方問道:“鐵蒺藜,外邊什麼人?”
“回圖爺,是個年輕俊俏的公子,長得好看,人卻陰毒的很,隻手捏碎了三牛的手臂骨,模樣十五六歲,功力至少十年以上。他身邊有個狗奴才說話很是刁鑽。”
“不長進的東西!給他給教訓罷了。”圖爺看了三牛一眼,冷冷的說道。
三牛底著頭,看都不敢看圖爺一眼,那樣子活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鐵蒺藜忙低頭答應道:“是。屬下給三牛去處理一下手臂。”
“去吧。”圖爺擺擺手,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門口,皺著眉頭進了屋內。
鐵蒺藜給三牛手腕上抹上了接骨膏,然後又削了兩片板把手腕夾住,又拿布條子把他的手腕一層層的纏起來。他動作麻利,沒一會兒的功夫便纏好了。
圖爺淡淡的說道:“你們來的時候是不是暴露了行蹤?”
鐵蒺藜一愣,說道:“應該沒有。”
“哼,十有八九是有人跟過來了。我再三囑咐你們兩個要謹言慎行,處處小心。若是壞了主子的大事,我們就算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圖爺的眼睛裡寒光畢露,微微轉頭看著窗外。
“那……我們怎麼辦呢?”鐵蒺藜忐忑的看著圖爺,又悄悄地拍了拍三牛,示意他先出去。
“嗯!”圖爺重重的出了一口氣,皺著眉頭想了想,說道:“盧峻晨對主子還有用,他不能就這麼死了。上面已經下了令,要紹雲縣令把盧峻晨的案子交到江浙府由江浙府府尹楊博雲來重新審理。這原本對此案的翻供是一次機會,但楊博雲那個老東西素來耿直,又和柳裴元是至交。若是柳裴元那個老東西遞上話去,這案子能不能翻還是未知,所以我們才必須要想個辦法敲打敲打顧明遠。
鐵蒺藜躬身上前說道:“屬下聽憑圖爺吩咐。”
“吩咐?若是你們身份暴漏,憑著你們之前做的那些事情,恐怕自保都來不及,還能為我去做什麼?”圖爺冷聲喝。
鐵蒺藜原本在門口忍了盧峻熙半日,眼看著自己的生死兄弟被人家捏碎了骨頭都不能出手,心頭已經憋著一股邪火,這會兒進門來又被這一位訓斥,心裡早就是怒海滔天。便一聽胸膛抬頭說道:“圖爺,縱然暴漏了行蹤,又如何?我們兄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