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新媳婦來敬茶的事情。
柳皓波因為娶妻而稍微平息的憤恨此時又如野火一樣死灰復燃。
李氏見柳皓波站在自己的身邊不說話只是怔怔的看著公公,便悄悄地抬手碰了碰他的手指,輕聲提醒道:“相公,老爺這是要出門麼?咱們趕緊的過去請安吧。”
柳皓波嘴角微微一動,反手拉住李氏的手,輕聲說道:“走,聽說妹妹昨兒晚上生了個兒子,咱們隨著父親一起去瞧瞧這小外甥。”說著,柳皓波便拉著李氏的手走過來。
馬車前的奴才看見柳皓波和新少奶奶下了馬車朝著這邊走過來,便紛紛施禮問安。
柳裴元聽見聲音轉身看見柳皓波夫婦,便淡淡的一笑,說道:“你們兩個過來了。”
柳皓波和李氏二人一起走到柳裴元面前,齊聲道:“父親早安。”
方孝耘忙叫人拿了墊子鋪在地上,柳皓波和李氏便雙雙跪了下去:“兒子(媳婦)給父親請安。”
柳裴元抬手虛扶了一下,說道:“都起來吧。茶就免了,一家子也沒那麼多亂七八糟的規矩。管家,把給少奶奶預備的四絕禮給你們少奶奶送到那邊新宅子上前吧。”說著,柳裴元便對李氏道,“你妹妹昨兒新添了小少爺,我這兒正要去瞧瞧,你作為孃家的嫂子,也該過去一趟的。你是這會兒跟著我們一起去,還是等會兒自己坐車去?”
李氏便微笑著福了福身,說道:“老爺請先過去,姑奶奶生了小少爺,媳婦總要準備好見面禮才能去瞧。這會兒急著來給老爺請安,走的匆忙,並沒有準備。媳婦要回去一趟,然後再去。”
柳裴元點點頭,說道:“那你們隨後再去吧。我先走了。”說著,便轉身上了馬車,自始自終都沒跟柳皓波說一句話。
柳皓波和李氏侍立在馬車旁,看著安氏也隨後上了馬車,車伕吆喝一聲,一揚鞭子,那輛四輪大馬車便揚長而去,只留下馬兒的環佩叮咚聲,猶自清脆悅耳。
李氏轉頭看看柳皓波,輕聲勸道:“相公,我們回吧?”
柳皓波點頭。
方氏還在禁足中,沒有柳裴元的話,他們新婚夫婦是不能過去給她請安的。再說,她始終還是個侍妾,如今李氏進門乃是正室少奶奶,縱容她生了柳皓波,按規矩李氏也是她的主子,這世上絕沒有主子像一個奴才請安的道理。
新婚夫婦先後上了自己的馬車,在方孝耘及一眾下人的矚目下匆匆離去,這輛原本也十分華麗的馬車跟剛才柳裴元的車比起來,卻有些灰溜溜的感覺。
李氏回家後,便命自己的貼身丫頭把自己的妝奩箱子開啟,親自挑了一對黃金腳鈴,一柄白玉如意,一串迦南佛珠叫丫頭包了起來,又重新換了一身大紅湖縐對褂子,把頭上的九尾金鳳摘了下來,換了一對喜鵲登枝的簪子戴上,便重新出來對柳皓波說道:“相公,我們走吧。”
柳皓波嘆了口氣,柳雪濤生子,是他極為鬱悶極為堵心的一件事。可是他身為孩子的舅舅又不得不大起精神來帶著賀禮過去道喜。
站起身來,看了看如花一樣嬌豔的李氏,柳皓波微微笑一笑,抬手摸了摸她紅潤的臉頰,說道:“娘子,真是好看。”
李氏便嬌羞的笑著低下頭去,抬手替柳皓波整理了一下衣襟,說道:“相公,咱們也早些過去吧。老爺已經過去了,咱們去的太晚了不好。”
柳皓波點點頭,抬手拉住李氏的手腕,二人並肩出門。
李氏的陪嫁丫頭素綾看見自家姑爺和小姐如此恩愛的模樣,偷偷的笑了笑,對李氏的奶媽使了個眼色,抱著那包了四樣賀禮的紅色緞面小包袱便跟了出去。
柳皓波和李氏二人到盧家的時候,柳裴元正坐在旭日齋的花廳裡抱著盧峻熙的兒子笑得開心。聽見下人進來跟盧峻熙回話說:大舅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