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先是嚇了一跳,繼而明白中毒的是芳菲而非小少爺,又稍微鬆了口氣。
黃氏卻心疼不已,急急地跑過來摟著芳菲問道:“芳菲,你覺得怎麼樣?覺得怎麼樣啊。。。。。。”
柳雪濤把芳菲交給黃氏之後,方慢慢的站了起來,指著跪在地上的春雨說道:“盧之孝家的,把這個賤婢給我綁起來,直接送到縣衙裡,就說她受人指使,在給小少爺喝的水裡投毒,請縣太爺好好地審訊她,務必審出背後真兇。這次,我柳雪濤縱然是傾家蕩產,也要把這個人揪出來!敢動我兒子的人,我定叫他碎屍萬段!”
盧之孝家的忙答應了一聲,叫兩個婆子拿了繩子來把春雨結結實實的綁了起來拖出去。
此時前面已經得到了訊息,柳裴元盧峻熙等人皆匆忙趕來。年輕女眷們紛紛躲避,更有躲避不及的人驚慌失措,拉拉扯扯。
然,前面趕來的男人們沒有誰想著去看那些女眷們,一個個面色凝重直奔臨月閣。
盧峻熙更是一馬當先衝進去厲聲叫道:“雪濤?!”
柳雪濤應了一句:“人在這裡,白三爺呢?快來救人。。。。。。”
盧峻熙循聲找去,見芳菲躺在黃氏的懷裡,臉色已經呈現青灰色,眼神渙散似是大限已到。便急忙上前去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芳菲靠在黃氏懷裡聽見盧峻熙的聲音,便用力的掙扎著扭過臉來,痴痴地看了盧峻熙一眼。
那無力的一瞥讓正看著她的柳雪濤心中悲涼一痛,眼淚又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芳菲。。。。。。”盧峻熙皺著眉頭蹲下身去,伸手把芳菲無力垂在地上的手腕拉起來,“堅持一下,大夫這就來了。”
“大。。。。。。少爺。。。。。。”芳菲痴痴地看著盧峻熙,絕望的目光裡帶著依依不捨,“沒。。。。。。用了。。。。。。”
“芳菲!沒事!白三爺來了,不會有事的!”盧峻熙搖著芳菲的手,用力的保證。
“人在哪兒呢?!我外甥呢?!”柳裴元和白松音等人隨後跟了進來,一邊分開眾人往裡來一邊焦急的問著。
“這兒呢!爹。。。。。。白三爺,快。。。。。。”柳雪濤忙起身叫人。
盧峻熙也轉過身來,想站起來給白松音讓開地方給芳菲診脈。熟料他握著芳菲的手卻被芳菲無力的抓了一下,只是她已經沒有了什麼力氣,只是輕輕地一抓,他的手已經抽了出去。
不過,盧峻熙依然還是感覺到了。當他轉過臉來的時候,芳菲已經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芳菲!”黃氏感覺懷裡的身子猛地沉下去,便絕望的叫了一聲,眼淚便撲簌簌的流下來。
白松音趕緊的蹲到了地上,握住芳菲手腕上的脈搏,然而不過是輕輕地一按,他又嘆了口氣,緩緩地放開了手。
柳雪濤心知人已經沒救,一種不可名狀的悲憤湧上了心頭,但覺得胸口似乎被一塊千斤大石死得壓住,無論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那種感覺讓她深切的BBs· JOOyO o·NET感覺到惶恐,窒息,死亡。。。。。。
“雪濤!”柳裴元眼看著自己的女兒身子晃了晃往地上倒去,便疾步衝上去把她扶住。柳雪濤無力的倒在柳裴元的懷裡,在昏迷之前喃喃的說了一句話:“盧峻晨。。。。。。一定是他。。。。。。”
柳裴元心疼的叫了一聲:“雪濤!”
柳雪濤便徹底的昏迷過去。
臨月閣大亂。盧峻熙忍著熊熊怒火把柳雪濤抱進了裡間的榻上,白松音給柳雪濤診脈後寬慰著眾人:“大奶奶並無大礙,只是胸口被一股抑鬱之氣憋悶的喘息不過來。在下為她施針,片刻即好。只是這幾日萬不可太過悲慟氣憤。雖然出了滿月,但中醫中有說法,不足百日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