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端上來放在桌子上,又道:“這是賤妾親手下廚做的小菜,請夫人嚐嚐。若是有什麼地方不合口味,請夫人直言,賤妾下次也好改進。”
柳雪濤便笑道:“真是多謝了,我們出門在外多有不便,少不了有麻煩你的地方。”說著,便從手腕上摘下一直玉鐲,遞給水氏,“金銀之物恐怕也入不了水娘子的眼,這隻玉的成色還好,請娘子收下,算是我的一點小意思。”
水氏忙推辭道:“這卻不敢,賤妾開門做生意,已經賺了夫人的銀子,怎麼還敢要夫人的東西?況且這玉鐲不是凡品,太過貴重,賤妾無功受祿,實在是惶恐不安。”
柳雪濤微笑道:“也不是無功受祿,我是有事要煩你呢。不瞞你說,我不是外地人,城南柳家是我的孃家,城東的盧家是我的夫家。我因有些小事,才出來住兩天清靜清靜。你瞧我這身子也是不方便的,我來你這裡也正是選中你的為人,所以這幾天還要請娘子你多加照顧。”
水娘子一聽這話,立刻展了笑顏:“原來夫人是柳家大小姐,如此一來,這玉鐲更不敢收了。”
柳雪濤一聽越發的不解,想想這水香閣並不是柳家的產業,水娘子跟柳家也沒什麼瓜葛,她因何這樣說?
水娘子見柳雪濤不解,便嫣然笑道:“大小姐不必擔心,賤妾自然這樣說,這其中自然有些淵源。正是此時不便多說。大小姐儘管放心住下就是。聽聞大小姐已經身懷有孕,這種時候可千萬大意不得,不過既然大小姐到了這裡,就請放寬心住著,一切都交給賤妾了。”
柳雪濤心道,我靠,柳家的實力不會大得連柳雪濤本人也有不值得的產業吧?這也太震了。
不過,這也倒好,既然這水娘子知道柳家的勢力,自然不會輕易地害自己,最起碼這吃食是放心了。
柳雪濤早餓了,這會子看見飯菜,肚子都忍不住 咕咕的叫起來了。紫燕便上前打斷二人,勸道:“主子,午飯您都沒用,這會兒都未時二刻了,您不餓,您肚子裡的小少爺也該餓了。還是先用了飯再跟水娘子說話吧。”
柳雪濤點頭笑道:“是了。我且用飯,水娘子請先去忙,回頭我再找你聊天。”
水娘子便蹲了個萬福,笑道:“是賤妾疏忽了,說起話來竟忘了大小姐還沒有用飯。大小姐請,賤妾沒什麼可忙的。不瞞你說,您是這店裡的第二位主顧,另外一位一大早就不見人影了。我這小店名聲在外,都說貴的嚇死人。所以門庭冷落。我倒也樂得清閒,就然賤妾伺候您用飯吧。”
因為水娘子的緣故,柳雪濤暫時忘了盧峻熙的可恨之處。這頓飯雖然遲了,倒也吃的香甜。
飯後,兩個身份截然不同卻都有著神奇經歷的女人坐在一起聊天,聊來聊去倒成了知己。
柳雪濤是個有著二十一世紀靈魂的現代女人,她懂得尊重人,更知道尊重女人的隱私,所以她並不像那些八卦姑婆一樣把人家的過去打聽個底朝天,所以水娘子越發的敬重她。
水娘子也是個風月場上混過的人,男人家朝三暮四的事情對她來說是司空見慣的,聽見柳雪濤提及自己丈夫時便有些憤懣之色,便也猜到了她離家的幾分緣故,非但不覺得好笑,反倒有些敬佩她的勇氣。
一個女子除非真的愛上了一個人,才會如此在乎他的心裡是否還裝著別的女人。
水娘子理解支援柳雪濤,所以便再三保證不會把她住在這裡的事情說出去。事實上,她這水香閣裡一年到頭也沒有多少人來住宿,很多人根本想不到柳雪濤會住到這裡來。
閒聊了一會兒,柳雪濤犯了困。水娘子便勸著她去床上睡了之後方出了這間客房,自去廚房為柳雪濤和另一位客人準備晚上的飯菜。
這一覺,柳雪濤睡得並不安穩。
夢裡,她看見盧峻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