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會不會更好一些?”柳雪濤想著自己的問題,根本沒注意到盧俊熙的臉色。
盧俊熙的臉越發的陰沉,卻在看見她眼睛裡欣喜的神彩之後怎麼也恨不起來,於是悶聲說了一句:“那要看你用什麼人去繪,還有用什麼染料了。平時畫畫用的顏色可不行,你這秸稈兒是吃不進顏色去的。”
“唔……說的也是呀……”柳雪濤被盧俊熙一提醒,又陷入了另一個沉思之中。
盧俊熙在等這個女人向自己討教,卻又等了個空,於是抬手把她把玩的破玩意兒一把搶過來,沉聲說道:“一個女人家,不想些女紅針線上的事情,卻整天琢磨這些沒用的東西作甚?”
柳雪濤因為新的問題而煩惱時,又被盧俊熙的話給刺到,於是扭臉冷笑道:“相公這話是嫌棄妾身了?那何不一紙休書把妾身休了,另娶好的呢?”
“你……”盧俊熙原本不過是隨便抱怨了一句,不過是因為他睡覺得時候是摟著這個女人的,睜開眼睛卻又看不見她的緣故。再就是自己都不顧下人們異樣目光主動地貼過來了,她竟然在這兒裝傻充愣,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盧俊熙這不過是小孩子的幾分氣性而已,原本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可被柳雪濤這句話一搶白,頓時漲紅了臉,瞪了她半日,卻把手裡的東西一甩手扔掉,起身走了。
紫燕剛好抱著兩盒子點心過來,和氣沖沖走來的盧俊熙走了個面對面,於是忙福身叫了聲:“大少爺,您不用點心麼?”
盧俊熙看了一眼紫燕,什麼也沒說,只是氣呼呼的走開。
紫燕納悶的看著盧俊熙往那邊小河邊走去,搖搖頭轉身去找柳雪濤。
柳雪濤正生氣的撿起被盧俊熙摔的變了形的那隻並頭鴛鴦針線簸蘿努力拉正,聽見紫燕在身後小聲的問道:“小姐,大少爺怎麼氣呼呼的走了?您跟他吵架了?”
“哼!誰稀罕跟他吵架?我又哪裡知道他發什麼瘋?”柳雪濤生氣的說著,手上卻繼續輕輕地扳著,把那隻被摔歪了的鴛鴦腦袋給扳正過來,又生氣的點著那雄鴛鴦的腦袋罵道,“這磨人的東西,忽好忽壞的,懶的為你煩心,早晚把你丟到一邊去!”
紫燕聽了這話,偷偷地笑了笑,把點心盒子放到一邊,又把手裡拿著的半溼的帕子遞過來勸道:“好主子,別生氣了。擦擦手,吃塊點心吧?”
“嗯。”柳雪濤接過紫燕遞過來的溼帕子擦手,無意間瞥見紫燕眼睛裡濃濃的笑意,於是不悅的問道,“死丫頭,你笑什麼?”
“奴婢哪敢笑啊!奴婢是在想,小姐見不到姑爺的時候,茶不思飯不想的。才分開三五天就瘦了一大圈兒。這會子兩個人見到了,剛好了一個晚上,又鬧起彆扭來。真真越大越成了孩子了。”
“死丫頭!你再胡說八道的編排我?是我平日裡縱壞了你,回去看我不把你吊起來狠狠地打一頓鞭子呢!”柳雪濤呲牙咧嘴的瞪了紫燕一眼,又低頭去仔細的擦了手把帕子往跟前的一個稻草秸稈兒編成的八稜繡墩上一扔,便接過紫燕遞過來的糕點咬了一口慢慢的嚼著。
恰好碧蓮也端著一個小小的托盤過來,上面是一個小紫砂壺和兩隻茶盅。因見盧俊熙不在,於是又問:“大少爺呢?這茶都來了,怎麼他人又走了?”
“那不是?”紫燕的嘴巴衝著不遠處的一顆柳樹努了努,“快把這茶放下,給你們大少爺送點心去吧。”
柳雪濤聽了這話,眼角一跳,吃點心的時候一不小心咬了一下腮,忍不住‘哎呀’一聲,抬手捂住了嘴巴。
碧蓮和紫燕背地裡是開慣了玩笑的,倆人整天我的少奶奶你的大少爺的拌嘴,但從來沒在柳雪濤跟前這樣過,這會兒紫燕忽然當著柳雪濤的面說了這樣的話,碧蓮的心頭也是突突的跳了兩下,又見柳雪濤捂著嘴巴哎呀,忙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