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憫頓時散去,索性用力扯開庾睦,攬著他掉頭就走。
“妻、妻主……啊……”
蕭挽緣走得急,庾睦雖被她拉著,跟得也辛苦,冷不防絆了一下,控制不住地往前摔去。蕭挽緣忙回身,正巧把他抱住了,歉疚道:“你怎麼樣……對不起啊,我走得太急了……”
“沒事……”
庾睦被她抱了滿懷,耳根一熱,忙搖頭推她,蕭挽緣卻不肯放,反而攬了他的腰。庾睦推了一下沒有推開,隨她走了幾步,便覺察出她的步子明顯小了不少,心裡一暖,低了頭不再說話。
“庾睦……我剛才其實挺後悔多管閒事的,”蕭挽緣攬著他走了一會兒,心氣也平和下來,輕聲道:“我原是好心,何氏卻藉機強人所難,看來往後還是好心不得。”
“他……他也是想幫二弟,”庾睦遲疑了一會兒,竟微微往她懷裡靠了一些:“二弟做了糊塗事,他也還拼命護著,總是難得。妻主你……就別和他計較了吧……”
蕭挽緣知道庾睦自己也是庶出,還知道他十幾歲就沒了生父,心裡起了疼惜,更是摟緊了他:“行,聽你的。”
一回生兩回熟,等兩人洗漱好,蕭挽緣已經大大方方攬著他往床上躺了。庾睦稍微僵了一下,很快也放鬆下來,等蕭挽緣伸手把他拉進,也當真乖順地靠在了她肩上。@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他的順應讓蕭挽緣心情大好,便把晚上那點不高興的事兒拋開了,藉著酒性在他唇上親了一口,模模糊糊地想著這蠶食鯨吞的法子果然不錯。循序漸進穩紮穩打,就算庾睦真是塊木頭,她也能慢慢地給他捂熱了。
二少爺剛行完束髮禮就得了重病,蕭家人多口雜,這事兒到底是瞞不住,沒幾天蕭老爺那裡就得了訊息。幸好莊瑤早有準備,說是蕭珀出了紅疹子,不能見風,還會過人。只好關在院子裡調養。蕭挽緣在一旁跟著附和,又是插科打諢地逗得蕭老爺哈哈大笑,這次算把事情遮掩過去。
三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蕭挽緣倒是並不在乎那女人會不會回來,但聽庾睦有意無意問了幾次後,知道他還把這事放在心上,也就留意了起來。
“妻主……妻主?”庾睦食指和中指夾著棋子,久聽不到蕭挽緣的聲音,便敲了敲棋盤,疑道:“你怎麼了?”
“啊,沒什麼,在想該下在哪兒。”
蕭挽緣回應了一句,見他竟微微嘟著唇,一臉不信的樣子,不由又呆了一下,她從不知道,庾睦竟還會有這樣生動的表情。
庾睦又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她的棋招,卻等到了一個意料外的親吻,臉上一下子漲得通紅,咬著唇推她:“妻主,還是大白天的,你怎麼……”
“有事跟你說,”蕭挽緣眼底閃過一點好笑,轉身在他身邊坐了下來,咳了一聲,正色道:“那個叫柳孟的,好像的確是考中了。”
“真的?”
“嗯,雖沒什麼好名次,但總算是在榜上,勉強是個舉人了,”蕭挽緣見他一臉高興,忙補了一個“但是”,接著道:“你當真覺得,她會回來娶二弟?”
“這……她答應過二弟啊,”庾睦偏著頭,似乎有點不解,問道:“難道她已經娶了別人了?”
“那倒還沒有,”蕭挽緣笑著伸手,剝下了他指尖的棋子丟回盒子裡,一邊道:“不過我始終覺得她太隨便,也不可靠……”
“你想啊,她要真喜歡蕭珀,能這麼隨隨便便就要了他?就算是再喜歡,再忍不住,也該等他束髮了來向爹孃提親,給他一個正正當當的名分吧?憑什麼為了自己一時痛快就毀了蕭珀的清白?”蕭挽緣一邊說,一邊收拾著棋盤,心道我還挺喜歡你呢,不也是每天晚上抱著你做柳下惠,不敢越雷池一步呢麼?
“那,那時她正要去趕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