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這次去參加銀色精英賽 一定得到冠軍回來。而可能阻擋他獲勝的,就只有達夫南了。所以他下定決心,不管 使用什麼手段,他都要讓達夫南無法去參賽。
觀察之後,他思考能用什麼手段。如果作為劍之祭司的學生還向他人學劍,就說他犯了 不敬之罪,這樣似乎有些索強,但他的確想過這麼做。不過,他自己也認為這個方法 不怎麼有效。
哥哥預定明後天會回來。他想把這些想法跟他商量,但他想了一想還是作罷。一方面是這個 計劃是種詭計,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另一方面他怕說出後會顯得像是他在炫耀什麼。
他很需要哥哥!只有哥哥會一面稱讚他的計劃,一面直接付諸實行。他根 本就沒有那種行動力。最近連原本跟著他的那些孩子們,也紛紛都離開他,他們自己一群人 行動,這使得原本因為有哥哥做穩健靠山而擁有的那份自信,更加呈現萎縮的狀態。用一 句話來說,就是他已經被逼得走投無路了。
然而,哥哥去沉默島之前,就好像已經不太喜歡跟他談話了。就像長大成人之後就把小 時候的玩具丟掉那樣的拋棄掉弟弟。
不行,絕對不可以這樣!
這種狀態才只渡過幾個月,就已經如此可怕,他不想這樣一輩子。他一定要讓他迴心 轉意。讓哥哥再關心他,像以前那樣生活,這是他的目標,同時也是他的希望。
為此,他一定要解決問題才行。
終於,他下了決心。那裡從晚上一直到天亮之前,伊索蕾應該都不會去。他認為只有直接親 眼去調查,否則別無其他辦法。
“好,好,你以為這樣就夠快了嗎?快,對,這樣避開就……”
奈武普利溫用手裡的木劍使勁打了一下達夫南方的背部。因為太過用力,讓達夫南差點就往 前趴倒。
“……就還是會被打到背部,這傢伙!”
雖然奈武普利溫是這麼說著,但心中卻暗自想著,當初在培諾爾宅邸時,他用一隻手就足以 料理這小子,但如今如果不好好用心,還有可能無法擋住他的攻擊。
突然間,傳來了達夫南的回話:
“是啊,乾脆你拿一把真劍好了!要我拿木劍是可以,但是連對手都拿木劍,實在無法緊張 起來。這樣的話,我就算挨一刀也心甘情願。”
奈武普利溫像是啼笑皆非似地,手插在腰上,喊著:
“什麼,想要挨一刀?你知不知道照我剛才那樣打下去會有什麼東西出來?我不是常常教你 把練習當作實戰嗎?”
“說的比做的容易。而且……”
達夫南手裡拿著木劍,攤開雙臂。
“整個冬天都這樣子打,我都變得對捱打也不在乎了。”
奈武普利溫眯起眼睛,瞪著他。
“好,你是要我打得再用力一點,是吧?就算你沒這麼說,最近我經常腰痠背痛,我就當作 是在舒松筋骨,太好……”
“真是的,你終於承認自己年紀大了!是不是人到了三十幾歲,都會這樣子?”
“什麼?你以為我才三十幾歲就不行了?”
他開始又是擲出木劍,又是追趕的。達夫南一面逃跑,一面還頑皮地喊著:
“你想想看,我三十歲的時候你不就四十多歲了?而且還是快接近五十歲,所以我有什麼好 擔心的?不是這樣嗎?”
然而最後還是被抓到了。十幾歲的少年被三十幾歲的大人抓到之後,被壓在地上,手臂被扭 到背後,但好像還是始終堅持自己的意見。
“啊啊,我真的很難把你當大人那般尊敬哦!你這樣追我,還把我手臂扭成這樣……”
“尊敬也要先用嘴巴尊敬吧!我看別當朋友了,把你當養子看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