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聊吧,我不會防礙你們的。”
是沒有下人的陪同親自拿雨傘的路西安,他不像平常那樣,而是用很小心的聲音說話。
壁爐中的火已經開始燃起了,熱茶也已準備妥當。這是路西安通常接待客人時用的客房,平時幾乎不用。裡面很乾淨。只是好久沒有人氣了有點冷清。
指引兩個人的路西安以驚人的主人模樣跟伊索蕾說住宿沒問題不用擔心等。但是伊索蕾微笑著鄭重地拒絕了,波里斯知道她沒有心思在這住。
等路西安出去後,房間裡只有壁爐裡火苗的聲音。過一會兒波里斯問她是如何知道自己在這裡的。
“奈武普利溫牧師曾說過,你不是富於冒險喜歡刺激的人。要是回大陸,肯定還會在原先的幾個地方落腳,你不也常說你在克瓦雷差點成鐵匠助手的故事。那時選擇的話以後的人生會是另一種完全不同的世界。”
奈武普利溫是如何知道的,真是神奇。奈武普利溫太瞭解波里斯了。
這時伊索蕾突然開口說話了:“師傅現在身體很差。”
伊索蕾默默望著驚訝的波里斯,波里斯好不容易才遏止了自己的感情,問道:“是在說奈武普利溫師傅嗎?”
“是的。”
“為什麼?是哪裡不舒服?怎麼搞得?是決鬥還是意外?”
“是很長時間的疾病,惡化了。”
一聽是疾病,想繼續問下去的他低著頭又重新抬了起來嘟囔著,所有的東西在腦子裡過了一下,啊,想起來了是什麼病。
“很嚴重嗎?”
“可能今年末是最後一年了。”
垂著頭的波里斯瘋了般踢開桌子站了起來,他的臉上已經堆滿了眼淚。控制不住的他面向虛空大吼叫起來。
“為什麼……要跟我說謊!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
伊索蕾知道他的意思,知道奈武普利溫對離開島的波里斯說謊的用意。是為防止波里斯不離開。還有甚至為了自己……
“早知道這樣我就是死也不會離開的……”
他已經哽咽著不能正常說話。伊索蕾只是看著壁爐一角不言語。暫時閉著眼睛的他吐出長長一口氣說道:“當初我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你可以恨我,他把救自己生命的最後東西用在了我身上,那是隻可救一個人的東西,他騙我說自己已經治好了,我知道'紅心'的存在也是不久前,是從戴斯弗伊娜口中聽到的,可以說他完全是為了我和父親。”
波里斯沒有應聲。
“知道了'紅心'對疾病的作用,我最懷疑的是當初為什麼不能治癒奈武普利溫牧師的傷。反正那次戰鬥生存者只有牧師自己。我比誰都清楚父親存活的機率很小。”
“我第一次想是不是因為父親的頑固?”
波里斯已經知道,伊利歐斯牧師是故意的。但沒有想給伊索蕾講。
“很久以前,我就看到父親的劍上刻著幾個字的秘密,並要求給我也做一個。父親說不會做,說連劍的出處都不詳。這個劍雖說是我接手,但也是最近才開始想劍的製造者。那也是在看到你有同樣劍之後的事。”
伊索蕾的聲音漸漸沉下去了,就像承受太多憂慮已經不能再經受打擊了。
“跟奈武普利溫牧師說你是借的吧。同樣的劍我在其他人手裡也見過,準確地說是死人的手,應該說是遺物,是教父親的愛諾皮溫老人的。在父親選擇死亡之路的凌晨,我見到了牧師。”
夜已深了,和隱藏著的所有的秘密一樣。
“他老人家答應守著父親,以此來還債……訂婚之後他和我說話是頭一次,之後的幾年也是很少。我從沒想過父親會死,奈武普利溫牧師會活下來,一次也沒有,這種情況下他還堅持跟我說肯定是因為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