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楓紅山莊不一樣,金劍修士是皇族的依仗,新皇出現之前金劍修士不應該出現在容易被認為「偏幫」的事情上。即便是幫刑部查案。
於是皇帝擺了擺手,說:「大伯,這件事你們楓紅山莊還是不要沾了,不合適的。」
「嗯?你的意思是?」
「刑部的主要側重是普通的案子,不涉及修士層面的那一種,如今既然大案司認為殺業兒的人用的是高深的魂魄手段,且刑部自己無能力應付,那就找別的專門應付帳款這種案子的衙門嘛。你們楓紅山莊在這個時候並不適合摻進去。」
「你是說的玄清衛?」
「嗯。設玄清衛的本意就是鏟奸除惡,誅邪扶道。修士層面的應對手段遠不是刑部這樣的衙門可以比擬的。特殊的事情交給特殊的衙門,合情合理。」
楊修勝聞言點了點頭,至於是不是「合理」他沒有評價,也輪不到他評價,皇帝自己有數就行。剛才他只是因為刑部大案司上了條子到楓紅山莊請求協助,也就講出來問問皇帝的意思。
皇帝抬了抬手,邊上一名宦官躬身小碎步的湊了過來,低著頭聽話。
「去告訴大案司,查不了就找玄清衛協助。楓紅山莊不是他們用來查案的。另外,讓他們將乾王的屍體還回來,皇室要按規矩下葬了。
還有……景王就讓他出來了吧。
著令龐斑,我要他全力偵辦這起案子。」
宦官自然不會多嘴,領命之後匆匆忙忙的就退下去傳令去了,而邊上的楊修勝則是有些奇怪的多看了皇帝兩眼,但他沒有問。當然皇帝也沒打算給楊修勝多解釋。
至於接到皇宮裡命令的兩個人就直接傻了眼。
薛貴本意是想藉助金劍修士的見識來幫自己儘快找到案件的突破口的,同時也打著「金劍修士不會搶功勞」的算盤,可如今居然被皇帝一棍子捅到玄清衛那邊去了。而且聽皇帝的口氣,不找玄清衛的話這個案子還有可能直接易手到玄清衛那邊去?!
拿到手令的龐斑同樣有種腦門被砸了一下的感覺。他是打定了注意袖手旁觀的,甚至在聽到聞乾王意外死在天牢裡的時候還特意關照了手下各部最近都低調些別惹事兒,是不想被人在這個節骨眼上盯上。卻沒想到皇帝直接將乾王遇害的案子捅到玄清衛這邊來了。
這是要幹嘛啊?
有同樣疑問的還不少,幾乎所有得到訊息的人都明白乾王的死不會就這麼算了,受到牽連和牽扯的衙門必定要拿一個說法來。但誰也沒想到會是玄清衛。
如今身在靖西的楊束也和幾位麾下的謀士也在商討這件事意味著什麼。因為誰也說不準不久之後他們會不會也沾上這種事情。
「說說吧,父皇將二哥的事情捅到玄清衛那邊去是幹什麼?這個時候,這種事,讓玄清衛下場是想幹什麼?難道說真要查個水落石出?」楊束有些焦躁的在屋裡來回渡步。
或許是出於血緣上的敏感,從來不待見的二哥死了,楊束心底並沒有半點幸災樂禍,反而有種意想不到的煩躁,像是一隻看到同類暴斃的狼,眼底散著兇光。
幾位客卿謀士坐在椅子上也是如坐針氈。皇室「大考」總是血腥的,他們有這個染血的心理準備,但是真臨頭了難免也有些短暫的茫然。不過這並不會讓他們失去謀士的本分,穩定住心神之後便有一番推斷。
「王爺。這應該也是「大考」的一部分。」
「嗯?玄清衛向來中立,龐斑之前藉口姜成「私仇」搞掉了親近三哥的廖成峰,擺明瞭就是不想趟這趟渾水。如今是被父皇硬拉進來,怎麼就成「大考」的一部分了呢?」楊束明顯不認同這個觀點。
「王爺,您說若是在平時,一位皇子遇刺,玄清衛能置身事外嗎?不能!所以玄清衛被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