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看來,這個誅邪計劃可不單單只是沈浩的一個踏板或者臺階,而是一把插入了邪門修士命脈的尖刀。
本來姜成也在疑惑沈浩到底什麼仇什麼怨居然會引來十餘名元丹境中境的邪門修士伏擊要取他性命。如今知道了「巢」的存在,以及「巢」的作用,他才明白沈浩的計劃是真的成了邪門修士的眼中釘肉中刺,欲除之而後快。
反覆的看了三遍這份審訊結果,姜成稍作考慮然後叫來自己的副官,將這份審訊結果拓印之後繼續朝指揮使衙門上報。同時給封日城的沈浩去了回復,要沈浩儘快核實審訊結果中關於「巢」的訊息。
一去一來,即便已經是醜時,一股澎湃的暗湧正在玄清衛內部激盪。
沈浩沒有回家,從地牢裡出來之後就回了自己的公廨房,抽空又給自己服了一枚療傷的丹藥,之後就在公廨房裡一遍一遍的看著那份審訊結果。
雖然後面陸陸續續的還會有審訊口供過來,但單就手裡的這些已經足夠沈浩「消化」很長一段時間了。
沈浩最主要關注的還是「巢」,至於邪門修士的那些詭異手段他暫時還沒有興趣。
所謂的「巢」按照沈浩的理解就是一個據點。覆蓋的範圍目前從口供上來看還是很廣,至少靖西這邊只有一個「巢」。
而根據「巢」的作用可以看得出邪門修士在靖舊朝里布置絕對不是之前看上去那麼簡單和粗糙,相反已經在漫長的年月裡學會了隱藏,且有一套很成熟的管理和運作流程。
就比如沈浩現在知道這次針對他的伏擊是由幾個「聖門使者」一起商量決定的,其中起決定性作用的是「第一使」。伏擊他的原因也正是他在靖西搞的誅邪行動。
所謂的聖門使者,按照兩個俘虜的口供,應該是「聖門」裡選出來的具有潛力同時具有一定身份背景的年輕邪門修士。具體多年輕?六十歲以下在「聖門」裡都能稱得上是年輕。而這些聖門使者只要在「巢」待夠十到十五年的時間,或者立了什麼大功就可以卸下「使者」身份成為「使徒」回歸「聖門」潛修。
換句話說「巢」除了是邪門修士佈置在各地的力量據點,同時也是他們鍛鍊中堅力量的試煉之地。
還有那個擁有本命邪祟並和沈浩酣戰過的邪門修士的名字也有問到,叫汪恆,有個諢號叫「心頭血」。而這個汪恆正是第一使的心腹幹將,修為達到元丹境八重,也屬于靖西這邊「巢」當中實力僅次於九名使者的高強戰力。
「咚咚咚。」
敲門聲打斷了沈浩的思緒,讓外面的人進來,是同樣沒有回去的王一明拿著一份銅條走了進來。
「大人,靖西軍那邊來訊息了。」
就在沈浩剛回封日城的時候封日城衛戍那邊就有訊息傳過來,他們在竹溪包圍圈的邊緣發現了兩名逃竄的邪門修士的身影,但因為對方現身時間很短,之後繼續遁走,所以並沒有能夠將其攔下。但對方的逃竄方向還是弄清楚了的。
反包圍的佈置一共有三層,第一層就是玄清衛架設起來的水鏡湮滅陣,第二道就是衛戍的兵丁,最後一道是靖西軍派過來的兩支共六千人的精銳。
既然衛戍的人沒能攔住,如今唯一有希望的就是靖西軍的那一道防線了。
沈浩抬手接過王一明遞過來的銅條,展開之後看清上面的文字,眉頭深皺。
靖西軍到底要比衛戍的人更可靠,同時也因為範圍集中在衛戍通報的小範圍上,所以並沒有毫無建樹。但是,同樣也沒能盡到全功。
殺了一個,跑了一個。
跑掉的那一個正好就是沈浩心心念唸的「心頭血」汪恆。
辦法?挽回?
沒辦法挽回。至少目前是這樣。
不過話又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