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成的死亡可能,立馬想到的就是用死囚替代,反正都是要死的人,算廢物利用吧?這個世界的死囚可沒有開口拒絕的權力。再加上毒丹,的確可以把一個低階修士控制得死死的。
之前告會上不是就有人這麼說嗎?不聽話就滅掉。
玄清衛需要的是鍊氣境中境的修士,速成的也可以。死囚速成的更好,用完不滿意直接就能處理掉,還不用佔本來的人事職位,多好?
「屬下惶恐,勞大人費心了。」沈浩知道好歹。龐斑這麼做是在儘量的幫他,如果以後出現什麼問題,也不至於全都落在他一個人的身上。於是恭恭敬敬的朝著龐斑一禮。
擺了擺手,龐斑笑了笑,說:「這些本就是你我同門應有之義。不過更多的還是要你自己去把握。紅煞這東西如今怎麼個用法,放多少出來,又怎麼管理那些使用後存活下來的人,同時如何限制他們的修為等等,你必須要儘快拿一個詳細的方略出來。
而且事已至此,你也不能死盯著放開紅煞使用範圍的隱患,也該想想怎麼把這個既成事實利用起來,或許真能以此為契機解開紅煞中暗藏的諸多問題呢?」
話說到這份上沈浩也知道事情已成定局,他也沒有幼稚的發牢騷,只是在腦子裡飛快的盤算如何把紅煞的風險按在可控的範圍之內。
「這件事有些棘手啊!」沈浩在心裡嘆了口氣。
第1263章 帝心
皇室遠親的村子被屠可是不得了的事情,即便有心要壓訊息也壓不住的,短短兩天就已經在各個大城及周邊傳開了,加上玄清衛的示警,一股恐慌緊張的情緒開始在各地升起。直到衛戍的兵丁加上玄清衛的軍卒開始四處結陣遊弋之後才緩解下來。
但「邪祟」二字還是實打實的從各地老百姓的記憶中竄了出來,總讓人不安穩。
不安是自下而上的,不存在誰可以豁免,不論是那些自詡上流的勛貴官人,還是廟堂上真正的大佬,都能感受到這種四面八方而來的不安感,只不過比起底層的百姓,他們的不安還看不出來,只是在私下聊起,不至於變得恐慌。
今日是每月一次的大朝會,除了各地常態的事務會拿出來商議之外,也有言官們跳出來拿國朝各地出現的關於「邪祟」的不安氣氛說事,一方面大肆抨擊玄清衛尸位素餐,區區邪祟也防備不了,只會在國朝體制內耀武揚威,對上邪祟就漏洞百出,居然如今連皇室遠親生活的村子都被屠了,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好不容易拿到玄清衛的痛腳,哪有不卯足了勁兒噴的道理?反正邪祟鬧事,還屠了一個皇室遠親的村子,這種事不管什麼原因玄清衛的責難是跑不掉的。
不過廟堂上龐斑還是那一副死氣沉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讓一眾神采飛揚的言官們總沒辦法盡興,他們倒是希望龐斑下場跟他們辯辯,可龐斑就是不給機會,惱人得很。
當然,噴玄清衛不盡興還可以噴別人,比如日常被錘的兵部,這次一樣跑不了被言官們拉出一頓錘。不過兵部的人可不是龐斑那樣罵不還口的人,與言官們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按照言官們的說法,兵部讓各方面軍調動衛戍去協助玄清衛,有沒有用處先不說,絕對直接給了各地更多的恐慌情緒云云。反正要捶你還能找不到理由?
可不論下面怎麼吵,坐在帝位上的皇帝束卻是一直面無表情,甚至注意力都不在下面,似乎下面這些爭吵對他而言根本就不值一提。
眼力好的人很多,比如廟堂上站在班列最前的那一撥人,誰都能清楚的看到皇帝臉上的表情,明白皇帝的心思不在這上面,所以誰都沒有太過激動。都在猜。
猜,皇帝的心裡在想些什麼呢?
白常卿在猜,曹國邦也在猜,他們兩人的心思如今可都在皇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