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我們?」李策有些沒轉過彎來。他這幾天不是沒有琢磨,但他並沒有覺得沈浩是在試探什麼,相反倒是贊同沈浩的手段是故意在吊胃口。
「他不是告訴你說他對枉死城裡的訊息感興趣嗎?又說如果是對他有用的那他就願意交換?」
「對,是這樣說的。」李策點了點頭,他清楚周白絮實在轉述宮主聞鵬的話,所以聽得認真。也想知道宮主對此到底想到了些什麼。
「那你覺得姓沈的那小子對枉死城裡的什麼訊息或者說哪方面的訊息感興趣?」
李策皺了皺眉,他不喜歡這種拐彎抹角的問話方式,但周白絮帶著宮主的訊息來的,他也只能耐著性子回答道:「沈浩如今官居從四品,在玄清衛裡屬於高層,而且執掌著如今風頭最勁的黑旗營,說是權力滔天都不為過。
所以要說修行資源,我不覺得姓沈的那小子會缺。而錢財他更是不會看在眼裡。那他缺什麼?依我看還是離不開他那頂官帽。」
李策有自己的見解,他篤定了沈浩想要的應該還是繞不開黑旗營那點功勞。只不過什麼功勞呢?
周白絮這邊笑著點了點頭:「沒錯,姓沈的那小子想要的就是功勞。那你再想想枉死城裡有什麼值得那小子惦記的功勞?
別,李策,這些話不是我要跟你繞彎子,你也不用跟我急,這是宮主交代我要當你面問的問題。」
李策哼了一聲,沒去看周白絮的笑臉,這女人稱寒星,可嘴上卻不饒人,言語割人生痛。
這種考較的方式讓他不太舒服,但也的確是往深處思考的方向,他沉思了一陣,搖頭道:「枉死城地位特殊,裡面進出的除了各路宗門就是靖舊朝的楓紅山莊,玄清衛再大的本事也把手伸不到枉死城裡面來。況且枉死城自有規則,與靖舊朝不相干,也惹不到玄清衛和那姓沈的小子吧?」
「那為何月影樓會被沈浩那麼在意呢?」
「姓沈的在意月影樓?」
「當然,月影樓是在靖舊朝皇帝心頭留了怨氣的存在,任何皇帝都不是什麼心胸寬廣到可以一笑泯恩仇的地步,報復是肯定的要報復的。而姓沈的小子作為鷹犬豈有不在乎月影樓的道理。
按宮主的看法,那小子只是在謀求更多的好處罷了。」
「什麼好處?」
周白絮笑而不語。
李策再次陷入沉思,半晌之後才眼神灼灼的看著周白絮問道:「你是說沈浩想要的是在靖舊朝的地面上和他作對之後又縮回枉死城的那些人的訊息?月影樓是其一,還有那些邪門修士?」
這其實並不是那麼難以想到。李策之前是沒轉過彎來,他潛意識的就覺得枉死城和玄清衛根本就不沾邊,所以也就忽略了枉死城其實和靖舊朝並非完全不存在聯絡,甚至枉死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對應靖舊朝充當著藏汙納垢的作用。
不單單是月影樓和邪門修士這種相對大分量的存在,更有許多如牛毛一般的散修,這些人在靖舊朝內犯了事,無處藏身,就一窩蜂的都跑到枉死城來了。運氣不好的到了枉死城沒幾天就被當地人弄死了,運氣好那就能活下來,雖然不一定過得多滋潤,但絕對稱得上一句逍遙法外。
這種情況下玄清衛最大的願望不就是將那些逍遙法外的傢伙揪出來然後想辦法繩之以法嗎?
雖然這個目的看在枉死城的特殊地位上就很難實現,可是並不能阻止玄清衛這麼想並這麼幹啊!
周白絮點頭道:「沒錯,宮主分析的結果也是這樣。姓沈的小子多半就是瞄上了躲在枉死城裡的邪門修士,以及月影樓相關的東西。
他想全都要。」
「……」李策張了張嘴,很想說一句「他想多了」可話到嘴邊卻怎麼都說不出來。因為他也清楚《玄媚術》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