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時間,薄司寒準時出現在了唐硯的別墅,還帶了一瓶酒,跟一束鮮花。
饒是看他極度不順眼的姜酒,都有點意外他的態度,因為不管她怎麼諷刺挖苦,薄司寒都沒有任何反應,甚至對她視而不見。
這樣的薄司寒,倒是讓人有點不適應。
飯菜上桌,薄司寒也沒什麼話,默默吃著菜,斯文又安靜。
席間偶有唐硯跟姜酒的拌嘴聲,他都會停下吃飯的動作,沒什麼表情的看著他們。
被他看久了,兩人都有點尷尬,索性不說話,大家一起默默吃完了晚餐。
吃完之後,唐硯剛想說去客廳坐會兒,薄司寒卻抬手,讓傭人把他帶來的酒給開了,然後拉著唐硯開始喝酒。
姜酒覺得無聊,就上樓去找沈微瀾了,順便給她拿飯菜上去。
沈微瀾餓得不行,毫無吃相可言,沒一會兒就把飯菜吃完了。
她擦著手指上的油,問姜酒,“薄司寒走了沒有?我想下去吃點水果。”
姜酒看了眼時間,“不知道啊,我先下去看看,要是走了,我就給你打電話。”
“好。”
姜酒下了樓,去餐廳看了一眼,然後又回到了沈微瀾的客房。
她告訴沈微瀾,薄司寒不僅沒走,還又開了一瓶酒,兩個男人喝出了興致,開始在那邊胡說八道了,聽得她心煩。
沈微瀾吃著姜酒拿上來的水果,不在意的說,“管他呢,反正我不出門就是了,待會兒我洗個澡,直接睡了。”
姜酒掃了眼她手裡的蘋果,“吃完就睡,你也不怕積食。”
“不怕。”沈微瀾拍拍肚子,“我從來不積食。”
姜酒搖搖頭,“那你自己隨意,我得下去看著唐硯,別真醉了。”
怕什麼來什麼,姜酒再下去時,唐硯已經醉得不省人事,而薄司寒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姜酒只能先扶著唐硯上樓。
回到臥室,她把唐硯丟在床上,剛想去弄個溼毛巾給他擦擦,就被他抓住手腕,拽到了床上。
唐硯翻身壓著她,俊臉上噙著笑,“往那兒跑?”
姜酒看著他,“你裝醉啊?”
“沒裝,確實有點醉了。”
“薄司寒呢?我剛剛在樓下沒看到……唔!”
唐硯吻住她的唇,“不許在我的床上提別的男人。”
姜酒的臉倏地燒了起來,伸手推他,“別想耍酒瘋,快起開!”
唐硯紋絲不動,眼神卻是又深又沉,“老婆,喝了點酒,好像挺助興的。”
“你能不能別一天到晚就想著這件事……唐硯……我生氣了……別……癢……”
姜酒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變成了低吟。
厚重的門板,將一室的旖旎擋了個徹徹底底。
薄司寒去廁所吐了一遭,醉醺醺的上樓,想要找個客臥睡覺。
頭暈目眩,他上樓找了個最近的房間,燈也沒開,走進去就倒在了床上。
是幻覺嗎?
怎麼今天的床跟平時不一樣?
薄司寒呼吸間盡是濃濃的酒氣。
沈微瀾剛睡著,就被一座山壓在了身上,差點沒窒息。
她把手從被子裡拿出來,伸手推了推,一隻男人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囈語道,“太太,別鬧了,我好睏,讓我睡會兒。”
沈微瀾,“……”
她瞬間清醒,什麼睡意都沒了。
從被子裡露出來的臉,表僵硬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
怎麼回事?
薄司寒怎麼跑她房間來了?
像是感應到什麼一樣,醉得厲害的男人,慢慢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