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部落都有必須遵守的規矩,學會敬畏大祭司,這是阿帕克部落對王皓提出的唯一要求。
月祭司微微一笑,聲音慈祥而又溫和,說道,“我聽說你來自月湖之外,對祭祀很感興趣,是這樣嗎。”
說著,對方站起身來,將法杖當作柺杖,朝王皓一步一步走來。
月祭司的頭髮長而凌亂,銀白色的髮絲中偶爾夾雜著幾縷黑色,顯得格外詭異。
王皓點了點頭,禮貌的回答道,“是的,我非常好奇狂月出現的歷史,因此對這場祭祀很感興趣。”
“是嗎,那你對狂月有多少了解?”月祭司走到距離王皓五步距離停了下來,法杖輕敲地面,金屬底座發出一聲脆響。
“我翻閱古籍時曾瞭解到月湖這片幾乎與世隔絕的區域,雖然無時無刻不在遭受狂月的侵蝕,但這片土地依舊存在大大小小的部落。
人們將一種神秘的銀白色晶石磨成粉末混入湯藥之中,祭祀時飲下這種湯藥,以阻擋狂月的侵蝕,保持自我意識,避免身體發生畸變成為一個怪物。”
王皓不卑不亢的說道,他所說的這些內容只是他從阿帕克部落內部聽到的比較流傳的歷史。
對方只是輕輕一笑,又接著問道,“這些或許只是你從索羅克他們口中聽到的,不用覺得冒犯,能和我說說你對狂月曆史的真實看法嗎?”
聽到對方的話,王皓嘴角一抽,顯然對方並不關心他對狂月祭祀的見解,而是想知道他對月神以及狂月之神的看法。
“我的想法可能會很冒昧。”王皓擺了擺手,他其實一直都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月祭司點頭示意,讓王皓不用在意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
“如果歷史真的如傳說所言,月湖的守護者,偉大的月神臨死前利用銀月的力量封印了狂月,只是由於祂的力量太過強大,導致封印並不徹底,所以才時不時會出現侵蝕……”
王皓話鋒一轉。
“如果真是這樣,月神拼死才透過銀月封印對方,月神死後,封印又是如何運轉,才能將一個如此強大的惡神牢牢封印成百上千年的呢……”
說著,王皓停頓片刻,觀察月祭司的表情,見對方並沒有出什麼異樣的情緒,接著說道。
“我想,這倒不如說是人們對信仰的一種美化!”
“如果狂月強大到連月神都無能為力,只能想辦法封印對方,那月神又是如何依靠銀月的力量一直封印對方。”
“按照你們對狂月的描述,祂的侵蝕能力極強,我想,或許月神封印的並非狂月,而是祂自己!”
月祭司瞳孔微縮,撐在法杖上的雙手止不住的抖動。
月祭司的舉動被王皓看在眼裡,看來他的猜想沒有太大的錯誤。
片刻後,王皓又接著說道,“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不知道月祭司是否可以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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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點了點頭,示意王皓說出他的問題。
王皓這才繼續說道。
“我聽聞大祭司在部落備受尊崇,除了因為掌管狂月祭祀,更是因為大祭司能夠溝通銀月,實際上也就是與主動封印自我的月神進行祈禱……
但即便強如月神,也不得不由於狂月對意識的侵蝕而選擇主動封印自我,這種情況下,大祭司又為何要與銀月溝通,向被封印的月神祈禱?”
王皓話音剛落,月祭司嘆了口氣。
“僅僅依靠著部落之中世代流傳下來的那麼一點點傳說故事,居然就能夠聯想到這麼多東西,你很聰明也很敢想。”
“難道並不存在溝通銀月的方法嗎?”
王皓驚訝的問道。
月祭司平靜地說道,“存在,真正能夠與銀月溝通的方法,是以血為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