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笑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嘲諷：“阿可，你終於出現了。我還以為你會一直躲著呢。”

阿可沒有理會劉航遠的嘲諷，而是直視著他的眼睛，聲音冷靜而堅定：

“劉航遠，你偷了之揚的日記，還試圖用這種方式打擊他的信心。你以為這樣就能讓他放棄？你錯了。”

劉航遠的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恢復了平靜。他聳了聳肩，語氣中帶著幾分無所謂：

“阿可，你太天真了。就算我偷了他的日記，那又如何？他依舊無法超越我。”

阿可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劉航遠，你太自以為是了。

你以為你掌握了蝴蝶拳的精髓，但你錯了。真正的蝴蝶拳，不是靠偷來的知識就能領悟的。”

孫之揚聽到阿可的話，心中頓時一震。他轉頭看向阿可，眼中充滿了疑惑和期待：“阿可，你……你知道些什麼？”

阿可輕輕嘆了口氣，低聲道：“之揚，其實師傅早就看穿了劉航遠的野心。

他之所以沒有告訴你，是因為他希望你能透過自己的努力，找到真正的答案。”

孫之揚愣住了。他回想起師父臨終前的眼神，心中突然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原來，師父早就知道這一切，而自己卻一直被矇在鼓裡。

孫之揚站在訓練場的邊緣，雙手緊握成拳，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他的目光死死盯著前方那片漆黑的房間，彷彿那裡藏著一隻無形的怪獸，隨時會撲出來將他吞噬。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阿布，該你了。”孫金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孫之揚的身體微微一顫，喉嚨裡像是堵了一塊石頭，發不出聲音。

他知道，這是特工訓練的必經之路，黑暗環境下的心理測試。

可每當面對黑暗，他的腦海中就會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爺爺孫雷去世的那一幕。

那是一個雨夜，爺爺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如紙。孫之揚握著爺爺的手，感受著那逐漸冰冷的溫度。

爺爺的呼吸越來越微弱，最後，他的眼睛緩緩閉上，再也沒有睜開。

那一刻，房間裡的燈光突然熄滅，黑暗像潮水般湧來，將孫之揚淹沒。

“阿布，你在猶豫什麼？”孫金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不耐煩。

孫之揚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如果連這點恐懼都無法克服，

他永遠無法成為一名合格的特工。可是，他的雙腿像是被釘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我……我做不到。”孫之揚低聲說道，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

孫金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