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恕聞言,恨恨地瞪了王進一眼,說道:“本官自會遵從軍令,只不過河東路的禁軍將士總共才八萬餘人。武大人此次要讓本帥出兵五萬,還要防備遼國,這不是為難人嗎?”
“邢大人,我等此次只是佯攻,並非真要與西夏死戰,只需牽制西夏兵力即可,所以此事並不難完成。”聽到刑恕找藉口,王進沉聲說道 。
“佯攻?哼,就怕到時候變成真打了。”邢恕心中暗想。
冷哼一聲,他看向王進和唐重,開口道:“既然如此,本帥也不和你們多費口舌了。現在我們兵分兩路,你率領陝西禁軍去佯攻夏州,本帥則帶領河東禁軍去佯攻銀州。”
王進和唐重兩人臉色一愣,隨即也只能無奈點頭領命。他們雖然和邢恕不屬於直接上下級關係,可邢恕畢竟是河東路的安撫使,職級比他們高。
邢恕說完,便騎馬轉身進了府城。王進和唐重兩人對視一眼,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安排大軍安營紮寨。
在府州城的大堂裡,邢恕高高地坐在首位上,看著王進、唐重、折可求等將校。
“武宣撫既要本官配合佯攻西夏,又要防備遼國出兵,本帥實在分身乏術。所以本帥決定讓折知府帶領府州、麟州的兵馬出擊,代替本帥對西夏發動佯攻,而本帥則回太原府主持大局,以防遼國出兵。”邢恕端坐在首位,不緊不慢地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 。
折可求起身拱手道:“邢大人,府州、麟州兩地總共才兩萬餘人,與武宣撫所說的五萬將士相差甚遠啊。”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更何況武植還不是君,他又未親自到我河東路。戰爭之事變化莫測,派兵多少,本帥自有決意。”刑恕望了王進和唐重一眼,面帶得意地說道。
下首,府州知府折可求聽了這話,也只能無奈地接受命令。
隨後,邢恕也沒有在府州城多做停留,就帶著人馬返回了太原府。
府州城外,王進抱拳對摺可求說道:“折大人,如今邢大人命你帶兩萬將士對銀州佯攻,這與我家大帥軍令上的五萬人相差甚遠。你若有需要,儘管開口,王某定鼎力相助。”
折可求聽了這話,臉上露出一絲喜色,連忙道謝:“折某先謝過王將軍了!如果真有需要,折某一定會向王將軍求助。”
幾人相互辭別後,王進和唐重翻身上馬,率領 5 萬陝西路禁軍,朝著西夏的夏州方向進發。
看著逐漸遠去的大軍,折可求微微嘆息一聲,接著轉過頭來,向旁邊的折可中、折彥質等折家軍將校下令道:“我們也該準備整軍出發了。”
折家軍的將校們聽到自家家主的軍令後,紛紛各自整軍,去執行命令了。一天之後,府麟兩州共約 2 萬將士,也朝著西夏的銀州方向進發。
太原府河東路的帥府中,邢恕一臉愜意地喝著茶。下方,太原知府姚佑望著邢恕,躬身稟報道:“大帥,您不是奉陝西河東宣撫使武大人之令,帶兵前去進攻西夏了嗎?怎麼又折返回來了?”
邢恕瞥了一眼姚佑,開口說道:“這武植不過是個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子,仗著官家對他的喜愛,如今竟爬到我頭上來了。還想讓我帶兵配合他佯攻,哼!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功勞都讓他佔了,我可不願當這陪襯。”
姚佑聽了這話,臉色頓時變了,心想這邢恕簡直就是狂妄自大。武植身為兩路宣撫使,代表的可是官家,他竟敢公然抗命,看來自己得趕緊和他撇清關係,不然到時候肯定會被牽連。
邢恕看見姚佑眉頭微微皺起,臉上不禁流露出嘲諷的神情,說道:“怎麼,難道姚大人也心甘情願被那毛頭小子壓在身下嗎?”
姚佑聲音低沉地開口道:‘邢大人,武大人身為兩路宣撫使,姚某自當遵從其軍令。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