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信到達謝景手上的時候,已經是三日後。因為王悅的手傷,兩人靠岸尋了個小鎮耽擱了下來。謝景將藥罐從爐子上拎起來,還未來得及倒入瓷碗中,院外便響起了腳步聲。
他回頭看了眼屋子,看向眼前的青衣侍從,問道:&ldo;怎麼了?&rdo;
&ldo;大公子,武昌那頭出事了,這是寄回來的信。&rdo;
謝景接過了,拆開了看了兩眼,沒說話。
王應瘋了。
&ldo;據傳回來的訊息,他連人都認不出來了,大公子,還是按計劃吩咐下去嗎?&rdo;
&ldo;誰下的手?&rdo;
&ldo;尚未查明。&rdo;
謝景又看了眼手中的信,眼神有些淡漠,他活了太久,死生皆是平常事,他早已沒了感覺,聽聞此事心中沒有絲毫的波瀾。當年知道那少年在大街上活活拖死戴淵又虐殺了周顗後,他便仔細地查過王應,年紀輕輕惡貫滿盈,十四歲入軍營,十五歲過繼給王敦當嗣子,手底下血債無數,殺百姓婦孺計入自己的戰功,可謂是琅玡王家難得一出的人才了。
王應必須死,若是他沒瘋的話。
可王應瘋了。
謝景望著那信,眼神漸漸昏沉下去,王應瘋了,可他爹還活著。
謝景對著那侍從道:&ldo;給荊州刺史王舒寄一封信。&rdo;
既然王應已瘋,殺了他也沒多少意義,餘下琅玡王家的事,便交由琅玡王家人自己處置吧。
侍從下去後,謝景走回爐子旁,盛了一小瓷碗藥湯。身後的屋子裡響起腳步聲,他回頭看去。
王悅正隨意地抓著手腕,&ldo;我剛聽見腳步聲,有人來過了?&rdo;
謝景點了下頭,&ldo;沒事。&rdo;他伸手將藥碗遞過去,&ldo;起都起來了,先喝藥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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