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說話,電梯廂內鴉雀無聲。
到五樓了。
周清南抬手略擋住電梯門,等身邊的姑娘先走,可兩三秒過去,身旁人毫無反應。
周清南輕輕挑了下眉,側眸看向身側。
小姑娘穿著他的襯衣杵在原地,眼簾垂得低低的,眉心微蹙,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壓根沒察覺到電梯已經停下。
“在想梁瀚遇襲的事?”周清南冷不防出聲。
程菲聽見這道聲音,這才遲遲迴魂,仰起脖子望向身邊的周清南。
“剛才回來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她邊說邊走出電梯,“梁瀚說他身上的財物一樣沒有少,不是搶劫,他和他老婆的感情在我們臺裡也是出了名的和睦,不是為情。排除這些可能性,剩下的,就只能是他得罪人了。”
周清南安靜地跟在她身後,淡聲道:“自己口無遮攔惹了禍,怪得了誰。”
程菲擰著眉又往前走出幾步,驀地,她像是回想起什麼細節,腳下步子停住,猛一下抬高了眼簾。
程菲回身看向周清南,眼神裡全是不敢置信。
周清南平靜地和她對視,沒有說話。
“……難道是今天在飯局上?”程菲緊張,下意識左右環顧一番,嗓音壓得極低,“是梅四少?”
周清南微揚眉,不置可否。
“天吶。”
程菲低撥出聲,想到那張溫潤如玉人畜無害的臉,實在難以將梅景逍和任何罪惡暴行聯絡在一起,訥訥道,“我總算知道,你為什麼一直要我遠離那個小少爺,還說蘭貴之行絕對不會順利了……”
周清南眼皮子都沒動一下,淡淡地說:“既然程小姐已經知道利害關係,那睡覺的事就好解決了。”
程菲迷茫,困惑道:“……什麼睡覺的事?”
“我既然要你寸步不離我的視線。”
周清南說著,俯低身,薄唇慢條斯理貼近她緋紅嬌嫩的耳垂,道,“那麼今晚,是我留你這兒,還是你去我屋裡睡?”
程菲:“……”
要不是程菲自知打不過周清南,她現在真想給這位大佬一悶錘——
都什麼時候了,他居然還有閒工夫跟她逗著玩兒,插科打諢沒個正形,以前怎麼沒發現這人還是個厚臉皮?
聽完周清南這兩句話,程菲一雙眼睛瞬間睜圓,瞪著他,白皙臉頰也飛起紅雲,忍不住低嗔:“周總。我在跟你說正經事,你能不能嚴肅一點?”
周清南也側著腦袋直勾勾瞧她,眸色深沉,語氣平靜:“我說的也是正經事,我也很嚴肅。”
程菲臉更熱了,窘迫得腦袋都要爆炸,脫口而出:“就算這裡到處都充滿危險,我們倆也不用非要睡一間房吧?”
小姑娘可能太羞窘了,沒控制好音量,這句話尾音拔得高高的,飄蕩在別無旁人又鴉雀無聲的走廊裡,顯得頗有幾分刺耳和突兀。
這副炸毛小貓似的模樣嬌俏又靈動,惹得周清南輕輕挑眉,低聲漫不經心地提醒:“程小姐別激動,隔牆有耳。”
“……”程菲臉色微變,意識到自己說話的嗓門兒有點大,再開口時趕緊把聲音壓得低低的,道,“我的意思是,雖然這裡可能確實就像你說的那樣,到處都危機四伏,但我們完全沒必要睡一起。”
說到這裡,程菲頓了下略作思考,又繼續:“白天我們一起行動,晚上分開之後,我就回房間把門給鎖死,這樣總沒問題吧?就像今晚梁瀚遇襲一樣,那些人再猖狂,也沒敢在酒店裡就對他下手不是。”
周清南聽她說著,忽然扯了下唇,意味深長道:“程助理分析倒還挺透徹。”
“過獎。”程菲謙虛地擺了下手,一本正經說,“雖然我從小到大一直走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