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個習慣說起來,還是我一個叔叔幫我養成的。”想起小時候的趣事,程菲嘴角不禁揚起一抹笑弧,接著道,“小時候我喜歡騎馬馬,但是我指甲長,玩兒起來又瘋,老是在那個叔叔的脖子上抓出血印子,他每隔三天就會把我抓去剪指甲。時間一長,我自己也就留不慣長指甲了。”
說到這裡,程菲頓了下,又困惑地歪了歪腦袋,問周清南:“可是,你怎麼知道我修剪指甲的頻率是三天一次?”
周清南很隨意地說:“你的指甲長度,每隔三天就會出現一次變化。”
聞言,程菲不禁錯愕地瞪大眼,瞠目結舌。
這人是齊天大聖嗎,長了一副火眼金睛?連她指甲的長短變化都觀察得這麼仔細且精準?
程菲臉頰泛紅,瞪著男人英俊又淡漠的臉,半天都不知道能說什麼。
周清南抬起腕上的表看了眼,見時間差不多了,便道:“看程助理應該也沒什麼事了,回去吧。”
說完,他轉過身,兀自便從樓梯間移步而出。
程菲只能跟上去。
她走在周清南身後,遲疑好幾秒,終於還是禁不住問出口,說:“你……你是每天沒事做的時候,就喜歡盯著我的手看嗎?”
大佬閒庭信步似的走在前面,頭都沒回一下,平靜地回答:“我是隨時隨地都喜歡盯著你看。”
程菲:“……”
程菲被口水給嗆到了,臉頰的紅暈摧枯拉朽蔓向耳朵根,抿抿唇,說:“那你為什麼這麼喜歡看我?”
周清南從善如流,還是眼皮都沒動一下地便說:“因為你漂亮,從頭髮絲到手指頭都長得好看,賞心悅目。”
程菲聽得臉色更紅,輕聲嘟囔著說:“你這個理由,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那就是因為,”周清南淡淡地說,“我心理變態。”
“……”程菲黑線臉。
周清南頓步,扭頭看了她一眼,“這個理由呢,有沒有說服力?”
太有了。
程菲深深地汗顏,在心中默默朝這位大佬豎起一根拇指:你叼。
回到雅間,空酒瓶子擺了好幾個,席上眾人都已經吃得差不多了,韓秘書喚來服務員,出去結賬。
程菲跟在周清南身後回到雅間,正往自己的座位走,經過某處時,一道清潤悅耳的嗓音卻驀然響起,語氣溫和地道:“程助理出去了這麼久,是身體有哪裡不適嗎?”
程菲聞音效卡了殼,腦袋轉向聲源方向。
只見說話的人是梅四少梅景逍。這位毒蛇一樣漂亮的貴公子身著華貴西服,正交疊著長腿優雅地坐在椅子上,看向她的眼神溫潤中繾出幾分關切,與往日相比沒有絲毫異常。
程菲可不會被這人無害溫柔的表象所矇蔽。
她朝梅景逍笑了下,笑意疏離,不入眼底,回道:“上了個洗手間,出來之後順便給家裡人打了個電話,謝謝梅總關心。”
梅景逍是何等人物,從幾日之前便感覺到了這個年輕姑娘對自己態度的轉變。但他一點不在意,嘴角勾起抹從容的淺笑,說:“可是我看程助理臉色不太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