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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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未這樣仔細地看著別人,她凝視他的雙眸,說出她的新發現:
“你的眼睛旁邊有一顆痣。”在左眼下方。
聞言,林想歌一臉呆滯,好半晌,才面紅耳赤地甩開她的手,道:
“不要這樣。”他坐正身體,連脖子都紅了。
她剛才那樣好像有點太沖動了,也許會被別人說男生愛女生。可是男生和女生真的不能一起玩嗎?已經不知道還能做什麼和說什麼的郭凝純,沒有再動作或開口,只能面對黑板坐好。
早自習過後是國語課,她把課本從書包裡拿出來放在桌上,低頭將老師寫在黑板上的文字抄進簿子裡,不經意地發現林想歌用眼角餘光瞄著她簿子上面的宇。
原本以為他要和她說話,但是卻什麼也沒發生。結果,想要和林想歌交朋友的第一天,失敗。
接下來的幾天,她都一樣找話題和他講話,他雖然會回應,卻沒有半點要和她變成朋友的意思。原來交男生朋友這麼困難,可她並沒有因為這樣就放棄。
她覺得,林想歌是個有點冷淡,話也不多的人,像她就很喜歡說話啊,但他不是;跟他講話會有遇到困難的感覺出現,可是,雖然真的很冷淡,卻又不是完全不理她,讓她很可憐地自己一個人說話。
她不會形容,只是覺得林想歌其實是個好人。
單週,中年級上音樂課要換到音樂教室,因為是新學校,裝置都相當新穎完善,用風琴取代課桌椅,增加小朋友上課的新鮮感。座位還是按照教室的分配,兩人共用一臺風琴,老師則在前面彈鋼琴。
音樂課她坐在前面,老師輕快地彈奏著鋼琴,大家張大嘴巴用力唱和。她看見隔壁的林想歌立起課本半掩住臉孔,蠕動嘴唇很勉強地唱著歌,她隱隱約約聽到他唱歌的聲音,和大家、和老師都不一樣。
好不容易打鐘下課,郭凝純在他站起來要走之際,又想到可以和他說的話了。
“副班長,你唱得和別人不一樣。”豈料這句話卻令總是反應冷淡的林想歌一張臉瞬間變得比皺紋紙還難看。
他僵硬地道:
“我都沒說你寫字很醜,你為什麼要說我唱歌和別人不一樣?所以、所以我說我根本不喜歡唱歌!二哥還老笑我,說我五音不全。”然後,他先一步跑出音樂教室。
郭凝純站在原地,儍住了。
林想歌在她進教室後,再也沒把視線移到她那邊的粉筆線之內。
她其實不大瞭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卻知道自己惹林想歌不高興了,要被切八斷了。就算想要努力修復也不知怎麼做起,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是朋友。
她一直都很喜歡笑,因為笑可以讓人心情變好,也可以不讓大人擔心,不管遇到什麼困難的事,只要笑笑就好,笑著,事情就會變得不那麼難了。可是,面對生氣不理她的林想歌,即使她笑了,他也不跟她講話。
好難過,心裡很難受,她卻還是笑著說話,但生氣的林想歌這次真的讓她只能自言自語了。她希望林想歌能原諒她。
在被對方當成空氣無視的不知道第幾日,意外打破這種膠著狀態的,是流鼻血事件。
那天出門上學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郭凝純就已經覺得有點熱,連腦袋都好像被熱得有點糊糊粘粘的感覺;但她並沒有跟媽媽講,還是像平常那樣上學,依舊笑著跟媽媽說再見。
又是音樂課,林想歌似乎決定這次自己無論怎樣都不再開口唱歌,所以郭凝純從頭到尾只看到他用課本緊緊蓋住嘴巴。老師大半節課都在教如何吹直笛,並沒有要唱歌的意思。因為林想歌好像很討厭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