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我們只是路過,看到你們的貨物有點問題,想幫忙檢查一下。”
顧梓軒冷笑一聲:“你們的謊話編得可真不高明。大家都看看,這就是趙顯的陰謀,他想要搞垮我們的紡織廠,然後自己獨霸市場。”
我們把這些人帶到了紡織廠,讓工人們都來看看。那些被收買的工人看到這一幕,都羞愧地低下了頭。
“大家現在明白了吧,我們不能被趙顯這種人利用。我們要團結起來,一起守護我們的紡織廠。”我大聲地對工人們說。
工人們紛紛點頭,表示願意繼續跟著我們幹。經過這件事,紡織廠的凝聚力更強了。
可是,就在我們以為一切都在好轉的時候,我收到了一封來自顧家的信。信上說,顧家的長輩對顧梓軒和我的戀情表示反對,他們認為我出身貧寒,配不上顧梓軒,要求顧梓軒和我斷絕關係,否則就要剝奪他在家族企業中的繼承權。
我拿著信,手不停地顫抖,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我看著顧梓軒,不知道該說什麼。
顧梓軒緊緊地抱住我,他的表情堅定而決絕:“芳菲,你不要擔心。我不會因為他們的話就放棄你的。我愛你,不管遇到什麼困難,我們都要一起面對。”
我靠在他的懷裡,心中五味雜陳。
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一般。這是民國時期的上海,紡織業競爭激烈得如同沒有硝煙的戰場,而我所在的紡織廠也在這股洪流中艱難求生。此時,我手裡緊緊握著顧家的那封信,由於用力過度,信紙都被我捏得有些發皺了。陽光透過那扇蒙著灰塵的窗戶灑在我身上,這本該是溫暖的光線,卻怎麼也驅不散我心中的陰霾。我深知,這封信就像是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巨石,在我和顧梓軒原本就充滿波折的生活裡激起千層浪,把一切攪得更加混亂不堪。
我今天穿著一件素色的棉布旗袍,那是我自己親手做的。棉布的質地柔軟卻不華麗,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就如同我此刻沉重又樸素的心情。顧梓軒坐在我對面,他一向注重儀表,身上的西裝依舊筆挺得沒有一絲褶皺,可是他的眉頭卻緊緊皺著,像是被無形的絲線拉扯著,眼神中透著一絲痛苦,那痛苦彷彿能穿透他深邃的眼眸,直直地刺進我的心裡。
“芳菲,你不要太擔心。我會去和家裡人說清楚的,他們不能就這樣決定我們的命運。”顧梓軒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像是喉嚨裡被什麼東西哽住了一樣,每一個字都透著無奈與堅定。
我緩緩抬起頭看著他,努力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那笑容大概比哭還難看:“梓軒,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顧家的長輩們態度很堅決,我不想因為我讓你失去家族的繼承權。你知道的,在我們這個時代,家族的支援對於一個人的事業發展是多麼的至關重要啊。”
顧梓軒毫不猶豫地握住我的手,他的手微微有些顫抖,我能感受到他內心的激動與不安:“我不在乎那些,我只在乎你。如果為了家族的繼承權就要放棄你,那這樣的家族我不要也罷。”
我心中一陣感動,猶如平靜的湖面上泛起了層層漣漪。但我也清楚地知道,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在這個民國上海的商業世界裡,家族就像是一座巍峨的大山,它所給予的支援對於一個人的事業發展起著決定性的作用。如果顧梓軒真的失去了家族的繼承權,他那些關於顧家家族企業的改革與發展的偉大抱負,他心中對未來的所有美好理想,都將如同泡沫一般,在陽光下瞬間化為泡影。
就在我們陷入沉思的時候,蘇瑤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她就像一陣紅色的旋風,今天穿著一件紅色的洋裝,那鮮豔的顏色在這沉悶的辦公室裡顯得格外耀眼,看起來充滿活力。“芳菲,不好了,我們的一個大客戶突然說要取消訂單。我打聽了一下,好像是趙顯又在背後搞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