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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仁宗錚早在十年前就死了!從被主上救回宮的那日起,這世上便只剩下貫日閣的南嘯桓!&rdo;

他的聲音很大,巫燁從未見過男人這樣失態。雖然依然是那張冰冷的面孔,但緊蹙的雙眉、幾乎是低吼的聲音、輕顫的身體都從某方面反映出他的異常。

半晌,巫燁輕嘆一口氣,彎下腰欲將人從地上拉起,卻不料男人異常堅持,避開他的碰觸,以頭磕地:&ldo;屬下懇求主上!&rdo;

在眼下這個狀況下,南嘯桓懇求的事情已經顯而易見‐‐他拒絕與任宗錦相認。

&ldo;你……&rdo;看著男人的模樣,巫燁別開眼去,他明明一開始就說明瞭他不是以宮主的身份來與他說這些話的,然而這個男人似乎從來不在乎這些。在他眼裡,暮寒仲的屬下是他的第一身份,而巫燁的戀人這個角色,總是無條件居於其後。甚至有時候,他還會將這個忘記得一乾二淨……

巫燁感到有些束手無策,他看著視野中跪在那裡的人,正在思忖著新的對策時,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從屋外傳來,緊接著響起的是卿顏的聲音:&ldo;主上,有羅青凌的訊息了。&rdo;

巫燁臉色一沉,轉身朝外走去。

他可一直沒有忘記這個司皇寒煉插在軍中的棋子。只是自他帶兵回京時,那個男人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這一個多月來,終於有了一點訊息……

永安元年元月十二,玄京四百里外的丹寨鎮。

丹寨是一個小鎮,鎮子不大,只有三十戶人家,每日的人流量卻很多。這都得緣於村子旁的那條百丈寬的官道。自從三十年前修建了這條官道,這個小鎮曾有的閉塞和寂靜就被打破了。每年到了入京的高峰時期,趕考的書生、快馬疾馳的信使、拉著貨物前來做生意的商賈、甚至還能看見打扮怪異,不論男女,皆生的魁梧高大的翰國人……車來人往,絡繹不絕。而沿著官道,丹寨鎮的百姓搭設了很多舒適的鋪店。

蘇家茶鋪就是一家自官道剛剛建好就搭設的店鋪,在周圍數十家同樣性質的茶鋪中,歷史最為悠久,名氣也最大。來往的商販書生都愛在這裡叫上幾盤小菜,溫上一壺酒,同天南地北的各路行人談天說地,好不愜意。

這幾日一直在淅淅瀝瀝的下雨,搞得瀰漫在山野間的霧氣經久不散,肆虐的水流將土壤衝動稀巴爛,一不小心踩上一腳,便會沾上大片稀軟的泥塊。在這蕭瑟寒冷的雨天,就連茶鋪外上幾個月剛剛重新刷漆的欄杆柱子也顯不出一絲半毫的新意,反而像灌滿濕氣一般,沉重的讓人鬱卒。

昏暗的屋子中,一個年輕的小夥裹著大棉襖,雙手插在袖中,坐在火爐前烤火。現在不過卯時剛到,蘇家一家上下都已經起了有一個多時辰了。平常到了這個時候,蘇河光是端茶倒水都忙得團團轉,可是過年期間,加上實在不適宜出行的天氣,這十幾日他倒是美美的閒了一把。

&ldo;哥,你又偷懶了!&rdo;迷迷糊糊眼看著就要進入溫暖的夢鄉,一個清脆的女聲在耳邊響起。蘇河打了個顫,猛地從長凳上跳起:&ldo;哎呦!姑奶奶,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偷懶了!我這不剛剛歇下,凳子還沒坐熱呢!&rdo;

&ldo;哼!&rdo;十五六歲的妙齡少女斜瞥他一眼,扭身來到最近的一張方桌前,將在廚房裡弄好的一疊炒花生、一疊炒瓜子放上去。

蘇河嘿嘿兩聲摸摸鼻子,立刻狠擰了自己一把,將瞌睡蟲趕走,跑上前去幫蘇淼擺放食碟。三年前母親病逝後,便剩下他們兄妹二人和年邁的父親。幸得小妹蘇淼性子像了母親,人勤快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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