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能夠和盤托出那個充滿奇思妙想的計劃?”石垣聳聳肩,計劃剛一新鮮出爐,就被軍界傳得沸沸揚揚,它究竟是徒有虛名,純粹是為了博得眼球,還是真有底料?”
“那個計劃我粗略看過,說實話,作為石板龜次郎的老師,我是十分討厭那個自以為很圓滑的淺倉次郎的,頭回他居然推薦一個年過半百,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中山口直來擔任株氏會社旗下的地質資源調查所所長,被我懟了回去,如果高橋智雄還當這個所長,我無話可說,有人認識這個山口中直嗎?十五年前,就是淺倉的馬伕,他有什麼資格進資源調查所?他是天上飛的,還是地上跑的,有人知道嗎?這算是不拘一格降人才?那我倒是要勸天公重抖擻!如果他推薦小野正雄,或許我會考慮,他雖年輕,但至少有股衝勁,山口中直算個什麼東西?你聽他那討厭腔調,男女不分,我一聽就渾身起肌皮疙瘩!”
“哈哈哈……”石垣笑噴了,“高橋君,你這隻老狼,也這麼睚眥必報?”
“不管怎麼說,這個計劃還是可行的,聽說海軍陸戰也想摻和進來,分一杯羹!倉原二本已經將計劃書送達海軍本部,他們問了進門的那位嗎?”透過厚厚的鏡片,他看見了麻生太郎,這個矮而胖的傢伙,不由得讓人肅然起敬:他永遠不苟言笑,軍容整齊,動作標準。
麻生太郎的確不同凡響,世紀之初,參加有名的日俄戰爭,七次負傷,七次返前,四次與死神擦肩而過,流彈炮彈幾次將他彈飛,居然毫髮無損,他的軍功章,能從脖子穿到地下,此次東線作戰,麻生太郎師團一路上披荊斬棘,所向披靡,只是在桃花塢損失他所欣賞滿鐵調任情報官原田浩二,出師未捷身先死,讓他捶胸頓足,他已經嚴令小澤興安、山口徵良要不惜一切代價找到銼刀,並直接殺死此人,以雪前恥,並懸掛屍體於城門。
“司令官閣下,讓您到這麼一個蹩腳的地方,實在不好意思!”影佐禎昭迎了過去。
“不必客氣,你我都是在為帝國前途命運而戰,個人榮辱不算什麼,我剛從陸軍本部坐飛機來,一路上,我領略了中國之大之博,聽起來是笑談,有關我們小時候老師給我們講的大蘋果的故事,我們那時候幼稚地認為:這是老師在忽悠我們,只是當作笑話來聽,一笑子之,諸位,當你們的雙腳踏上這片肥沃的土地,我們才明白: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
“我不喜歡這些粗魯的人,開口戰爭,閉口資源,我們為什麼不能踏實生活在自己土地上?”佐藤木蘭小聲說,“你也這麼認為嗎?帝國真的勢不可擋嗎?如果戰敗了怎麼辦?”她的聲音,被狂嘯淹沒。
德田秋海甩甩頭,“佐藤小姐,你的思想是可怕的,尤其是作為皇親貴胄,你可以在心裡這麼想,但不能說出來,你看看他們:一個個信心滿滿,摩拳擦掌,好象一切垂手可得,戰爭是一架龐大的機器,它放在那兒沒事,一旦突突突發動起來,就象個巨形絞肉機,沒有人能夠控制得了它,除非它資源枯竭!”
“你不是陸軍高參嗎?你就不能給他們把道理講清楚?”
“沒有用的,我人微言輕,就算我真能說,他們有誰願意聽?三個月亡華,可能嗎?就算戰車跑得再快,三個月要在中國真正走上一圈,都是一種奢侈!它真的是地大物博,人口眾多!我是參謀,是作資料分析的,那些數字讓我心驚肉跳!”
“你們家族有人在黑龍會,聽說……”
“不是聽說,是真實存在,他是我二哥,是黑龍會的所謂‘絕世武功’害了他,是誰殺了他?是誰殺得了他?大海撈針,反過來要問一問:在此之前,他做過了什麼?人家為什麼要殺了他?這一切迷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我想高橋智雄、石板龜次郎、淺倉次郎甚至是你的朋友的哥哥小野正雄都應該知道,他們統一選擇了沉默,是在什麼人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