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郎可不是省油的燈,把狀子遞到省裡,讓某些人給白縣長施壓,以達到順利強租裂涼山!”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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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遂了他的心願,就算裂涼山不長一棵樹,那也是老祖宗留給咱的東西,給多少錢都不行!”
“恐怕事情沒你想的簡單!請!”
“到我這兒了,你請!桑局長今天來……?”
“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桑局長,你客氣了,不用商量,你們都下去吧,我和桑局長談點事!”
“是!”有人應了一聲,七八個隨從退身。
“咖啡來一點兒,這油膩稀甜的玩意兒,跟大煙一樣,只要你喝上一口,就象河蚌那樣死死咬住你的心,終生依賴上它,我是不稀罕這東西,可是徒弟們拿它當寶,久而久之,成癮難棄,桑局長不會喝不慣吧?洋人的東西,正在修正我們!”他給桑泊年倒一杯咖啡!
“謝謝!一風老弟,有件事我想和你說一下!”
“關於東進?處理方案下來了?”
“你想多了,我們已經意識到日本人滲透的可怕,為了以防萬一,我想請東進帶著監獄中那些人訓練,組織一支強悍的警局護衛隊,以防日本人偷襲呀!”
“這是好事,你其實不用和我商量,東進什麼態度?”
“我們剛剛形成決議,還沒有來得及和他商量!”
“監獄中成分複雜,背景良莠不齊,老三就象他的外表一樣:粗糙到心,沒有城府,凡事只要認定,喜歡手起刀落,很多時候用江湖義氣來解決事情,不計較事情後果,往往容易讓人鑽空子,萬一裡面再有個共產黨,豈不是把好好的一罈醋做餿了?你讓他做個具體事還行,更何況你們警局還有個六親不認高隊長!你請坐!”他自己也坐下去,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請!”他舉起杯子,“高隊長這個人心思一向縝密,喜歡雞蛋中挑骨頭,長著一雙明察秋毫的眼,能從塵埃中分辨出子醜寅卯,他有一雙鷹眼,讓人顫慄,如果你要問我意見,我寧願:你們警局中派個人做這個隊長,他做副手,更適合!日本人是不是真的要動手了?”
“說不好,在東北,在海上,日本人頻繁調動軍隊,種種跡象顯示,箭已在弦上,如果不未雨綢繆,吃虧的就一定是我們,看來我們稀裡糊塗的好日子,就要過去了,你們湖河幫無所謂,不是他們的對立面!”
“話也不能這麼說,皮之不存,毛將焉附?我們也該把生鏽的刀霍霍磨響!”
“你能這樣想,說明你不糊塗,說不定哪天我還得到這兒尋求庇護!走啦,事也辦了,咖啡也喝了,你是不是有個什麼物件帶給他,要不然,他不能信。”
“就這個令牌吧!”斬一風隨手從身上取下一塊令牌,“我的他認識!你告訴他:是個爺們,就做些站著撒尿的事!”
“那我就謝了!”桑泊年把令牌裝在身上,“告辭!”
“我送送你!”斬一風站起來。
黃昏目送夕陽,高孝山把他的車子開出警局,在羊肉衚衕的拐角停下,然後下來左顧右盼,人影稀疏,他看見一個小叫花子,甚是伶俐,雖然外表髒兮兮的,動作是極靈活,幾乎是在旋轉的一瞬間,就從中年男人身上掏下個錢包,“呵,可以喲!”他看得真切,小傢伙再一抹身,鑽進另一個衚衕,躲在個磚柱後,正數著錢呢,“小兄弟,借我一張使使唄!”小乞丐見是穿制服的警察,慌忙丟下紙幣,撒丫子就跑。
“呵,跟我比這個?”他一個箭步竄過去,只追出不到二百米地,一把就抓住了小叫花子,“你跑什麼?”
“你追什麼?”
“手裡是什麼?”
“我揀的,要你管?”
“在人身上揀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