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悶鬱的。

一個是校長，他是學校的最高管理人員，古教授這樣突然打亂會議流程的“小報告”，等於是越權彙報了。其實吧，若是他校長一個在此，古教授要直接點名批評，也無所謂的。明明瞧著今兒還有衛老軍長在場，這老古也直接爆料出來，直脾氣真是讓人受不了啊！

另一個，當然是主要分管學生工作的教務處楊主任了。古教授發現了這麼大的事情，不直接跟她說說，商量解決辦法。這一下子就捅到校工作會議上，要說這古教授的脾氣也就罷了，可今天到底是有老軍長在，事情要是解決不好，那就是將他們這班管理人員架在火上烤，騎虎難下啊！唉，這兩個孩子，怎麼又鬧出事兒來了？！

——楊阿姨，若是你信任我媽媽，關於專案的事情也請相信我一次，正所謂路遙知馬力！

……

“其實，這都是場誤會。這件事，那兩個孩子已經找我說明了。”盧副教授還是硬著頭皮，起身發言，“就是幾個學生之間有些嫌隙，才傳出這等不實的訊息。剛好那天古教授撞見，便誤會了。”

“盧副教授，你這話，我在今天早上會議前你找我時，我已經堅決表示否認了。你要維護你們繫上的學生，我可以理解。但是，為了學校長遠的聲譽，和做為醫務人員該擁有的最基本的道德水準，我覺得，我應該站出來，好好說說這件事情。”

盧副教授有些不高興，“古教授，孩子們還小，會犯錯，這是人之常情。難道，為了他們一次的過失，就要將他們放在恥辱柱上，生生釘死不成。你這樣抓著死打，半絲不放過的行為，難道就很符合一個教育者的基本素質了？！不嫌太刻薄了嗎？”

古教授依然橫眉冷對，振振有詞，“刻薄？！難道，對於一個醫生的德行進行最高要求，為我們未來需要救助的病人的生命負責，不應該嗎？！何止刻薄，我還要不客氣地說一句，只有更苛刻的要求，才能教出一個好醫生，讓今天的醫患關係變得好起來。”

如此擲地有聲，鏗鏘有力。

前有“瀘城醫大投毒事件”做背書，有些人不樂意的人，也都閉上了嘴停止了低聲議論，紛紛垂下了眼。

校長和楊主任對視一眼，同時轉向了一直在靜靜聆聽的衛老軍長，一時竟無法從老人那張依然平靜無波的面容上，看出什麼。

“既然如此，古教授，你說說這兩學生是誰？具體事情是怎麼回事兒的？”校長終於痛下決心，開了頭。

“校長，這件事根本……”盧副教授仍不想放棄。

“行了，老盧，維護學生之前，還是先讓古教授把情況說清楚吧！”校長一句話給擺下了。

古教授直接道，“這兩個學生，女同學叫顧寶荷，男同學叫周衝。他們都是前不久在政府工作表彰大會上，獲得優秀青年創新獎的四位同學中的兩位。”

秘書在李主任的要求下，立即將室內燈光調暗了，開啟了投影儀，找出了那張頒獎儀式上，三個人的精美合照。照片裡，三個青春茂華的孩子，並立而笑，那般朝氣勃勃，卓爾不凡，更有藏不住的少年得意。配上旁邊編輯評語裡的功績點贊，都讓人忍不住讚一句英雄出少年。

“這，不是說是兩個孩子，這三個是……”

老軍長終於發話了，不過問的問題讓人有些宛爾，

周秘書要解釋時，老軍長身邊的李主任先一步指出了當事的兩個人。

老軍人看了看，點頭笑，“的確是一對很般配的金童玉女啊！”

盧副教授聽聞，本來死掉的心又喘了口氣兒。

古教授立即將當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沒有半點兒錯漏，誇張，或者粉飾，原原本本，連同自己踢到一條男性內褲，桌上掉了個女性內衣，都說得絲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