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之遙了,就算是乾耗也能把法盾耗碎的。”
電光火石間,奧菲莉亞突然就想起了青嵐督伊對青歌說的那句話:“你體內的金氣遲早都會爆發的……”
什麼金氣?
還沒等遙遙觀戰的奧菲莉亞徹底想明白,五階法術雷電天火就已經劈頭蓋臉地向那一位法師砸下去了,威力可觀、聲勢浩大的大規模殺傷法術被強行更改了咒術,壓縮了規模,然而威力卻陡增了好幾倍,數息間就將那個剛剛看起來還牢不可摧的法盾砸了個稀巴爛,而在同一時間,那位土屬性法師也翻身迅速滾下了馬,將法杖往青歌腳下一扔,喊道:
“少君侯!手下留情!”
青歌烏木法杖一揮,雷電天火所降下的所有雷霆和火焰都被強行停滯在了半空中,她輕輕拍了拍這人的肩膀,象徵性地安慰了一句:
“沒事兒,輸給我挺正常的,不要難過,明年再戰!”
——青歌少君侯你還是閉嘴吧求求你別說話了!凱撒在心底崩潰地捂住了臉。
青歌終於開始了短暫的休息,她將烏木法杖拄在地上,深深地喘了一口氣,然後對著城牆之上的某個地方露出了個燦爛的微笑,此時,那個倒轉過來的沙漏裡的沙子還沒有流過去一半,挑戰時間僅僅過去了十幾分鍾而已!
奧菲莉亞後知後覺地抬起頭,才發現城牆上已經全都站滿了人,平民和貴族分列兩邊,壁壘分明,然而他們全都在看著青歌,帶著滿滿崇拜和景仰之情的竊竊私語正在不停傳來:
“看啊,那就是赤焰之青歌,眼下最年少有為的五階法師麼?”
“是她,沒錯!就是她將青書大公死亡的真相公之於眾,還大眾一個真相了的!”
“……可是少君侯她看上去好小啊,比我要小很多。”
“聽說青歌少君侯還有三年才能正式婚嫁,而且之前還和馬爾斯少君侯撕毀了婚約呢?”
“天哪,她真漂亮——我是說,少君侯不愧是青嵐督伊的女兒,長得真好看啊!”
眾多紛紛擾擾都落在了奧菲莉亞的耳裡,連帶著站在城牆之上手握藥劑水晶瓶,披著暗紫色的長袍,被狂風吹得只露出大半張臉的華色,也被她看到了。
華色那一頭烏漆墨黑的長髮被一根綴了白寶石的髮帶高高挽起,暗紫色的長袍下襬繡著連綿不絕的荊棘紋樣,手中捧著緋紅的上好補魔藥劑——奧菲莉亞那一瞬間很詫異為什麼自己的視力在這個時候竟然這麼好,一眼就能將人看的清清楚楚,而她心裡也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同時也暗恨起自己的眼明心快了。
華色頭上的髮帶是青歌的,長袍上繡著的紋樣是青之一族直系繼承人才有資格使用的荊棘紋,一看就是青歌的東西,手中捧的補魔藥劑是給青歌預備著的,而青歌剛剛的那個笑容——
也是給華色的。
一念至此,奧菲莉亞伸手緩緩扯住了猩紅的披風捂在胸口,她把著韁繩站在初冬的寒風裡,突然就覺得驀然有寒意入骨,冰冷得讓她整個人都哆嗦了起來,喃喃自語了一聲:
“我真的覺得……哪裡不太對啊。”
青歌對上第三名法師的時候,那人已經被青歌無差別狂轟濫炸的打法給嚇蒙了,整個人都處於一種無所適從的狀態裡,青歌耐心地等他將法杖從背後手忙腳亂地抽出,才一揮烏木法杖,頓時整片整片的流星火雨就從靜止的狀態向這位同為火屬性的法師劈頭蓋臉砸了下去,連喘口氣的機會都不留給人家!
綠野鴻影整張臉都扭曲了,卻完全無法對青歌的暴力行徑做任何阻止,只得高聲勸誡道:
“少君侯!得饒人處且饒人!”
青歌手下動作完全不停,五階火龍一出,那位法師召喚出的火之箭和焰盾簡直不堪一擊,他整個人都驚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