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吧!”
大任奶奶還想說什麼,但顧博雅沒給她這機會。
“這事兒就是拿到小太爺爺那裡來講,他應該是現在唯一見過當年曾奶奶種出那種藥草的老人了,也是說不過去的。既然都說是一家人,何必苦苦相逼呢!要是我們藏著掖著,當初蓮盈就不會答應做交換了。都是製藥界多年的老人,哪個不知這藥方秘技都是獨家秘學,種藥製藥的過程,也都是敝帚自珍的。再說下去,難得真傷了和氣。”
話說到這份兒上,連小太爺爺都被對方當槍使了一回。
大任奶奶的臉色已經不能拿“難看”2字來形容了。顧水華緊張地看了看母親,又看看低頭佯似抹淚的女兒,心頭一陣煩躁。而曹英母女也是沒啥卵用,顧寶蓮除了惹亂子給對方當把柄抓,今天根本也不該讓她來。
沒人想輕易得罪顧博雅這個顧家而今真正的太子爺。
最終,大任奶奶仍是強求,要留下來親眼看任蓮盈種彩菁草,可這距離回校的時間不足半個月了,讓顧爺爺等男丁十分不滿,但小任奶奶不好拒絕姐姐的留宿請求。
同時顧水華和顧寶荷這對母女也要留下來陪母親外婆,還說也要跟著任蓮盈學種藥草。
任蓮盈當然是想拒絕的,不過後來還是被顧博雅勸說,否則這幾人是不會善罷干休的。
最終,那祖孫三人,除了顧水芝留在了大宅這邊,顧水華母女不得不被安排住到了隔了兩百米的管制區職工宿舍,與人共用公共廁所的那種。
事後,反對得最兇的顧稼樹從那宿舍回來時,高興得直晃二郎腿,“活該那兩母女的黑心腸,就該讓他們糟這份兒罪!哈哈!”
話說這種藥草不是一兩天能成的,要發芽出來少說也要一週多時間了。
當然,任蓮盈已經打定主義,不會用蓮露來幫忙,就讓幾個女人無功而返。
汪汪汪~
小牛牛叫著在任蓮盈腳邊打轉兒,那歡暢勁兒讓她立即想到了某個男人到來時的模樣。可惜她是不會給小傢伙送香骨頭吃的,為了健康。
“哈,今天我們小牛牛也立了大功!有賞!”只送上一碗標準的狗糧,安撫之。小傢伙不太滿意,轉悠了兩下得不到主人的愛撫,只得將就著埋頭吃起來。
原來,顧寶蓮也想留下來,死活不走,最後是被小牛牛一陣猛叫給嚇走的。
……
接下來的日子,任蓮盈除了示範性地種草給那祖孫三人看,大半時間仍泡在華協的實驗室裡。
當然,那祖孫三人知道後也想參一腳。
小任奶奶說這實驗室的安排,都是由華苓和袁奶奶那邊走的後門兒,自己不敢做主,讓他們自己去求人。可惜,袁奶奶從小就只和小任奶奶交好,曾經兒時還因為姻緣問題跟顧水芝鬧過不愉快,嫁了屠家之後就更疏遠了。至於華苓的華家,更是毫無接觸。而華苓還是元首大人的老婆,這高門大戶的更是攀不起,顧水芝也拉不下那個臉。此事兒便不了了之。
不過,最讓任蓮盈覺麻煩的並不是那祖孫三婊,而是不定時會來探望顧寶荷的周衝。
周衝每每等在職工宿舍和小任家的岔道兒上,想繞開都不成。
臨近返校日的這一日,花圃裡的黃蒿草種子終於開花了。
在數雙眼眸注視中,小小的花蕾慢慢舒展開,彈出一條一條又一條細細嫩嫩的小花瓣兒,就像小菊花似的,每一瓣的顏色都有好幾種次遞變幻,最後整朵五彩斑斕,叫人驚喜極了。
“呀,這是彩菁草!成,成了!”顧寶荷連著一週多都睡在滿是怪味道的小床上的苦,這會兒覺得都值了,叫得格外大聲兒。
任蓮盈也很驚訝,她明明沒有用蓮露,怎麼也長出彩菁草來了?!蓮露不是唯一的原因嗎?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