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向導在看到草時還覺得大概是喝酒喝多了,眼花了吧,忙去揉眼睛,可眼睛才揉到一半,就看到面前開出了一朵兒花,空氣裡竟然還有花香。
很快,眾人看到自己之前坐的篝火堆都被綠蔥蔥的草掩去了,整個空地上的雪沫子正在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綠草茵茵,紅花飄飄。
若是他們這時候回頭看看被屠崢掬著進帳蓬的女子,就會看到她腳下所過之處,開出了一朵朵重瓣小青蓮,但因青蓮畢竟非凡物,很快就因為女子的氣息不穩而迅速凋謝消失掉了,但當任蓮盈被關進汽車裡時,車身都晃了兩晃,原來是他們的車下竟然生出一片青草,一顆青草的力量也許不算什麼,但一下子長出那麼多,還帶著長長的藤蔓時,響動就不是一下下的了。
“啊,啊,那,那是……”
老向導覺得自己今晚像是見鬼了,看到汽車那邊也長滿了草和花兒,而且那些植物似乎像瘋了似地朝四周漫延開去,簡直就像觀音瓶中的靈水落地,萬物生長!
能有萬物生長的力量,這不是神是什麼啊!
“老爹,你,你喝醉了,眼花,都是眼花。來來,咱們睡一覺,這就好了,就好了。”
鬍子和丁暢一個拉一個推,雙雙將老向導扔進了另一輛車裡,回頭再看一眼篝火處,都覺得像在做夢,齊齊揉了一把眼睛,就被韓笑一人拍了一巴掌。
“發什麼呆啊!快去睡覺,回頭你兩還要守夜。”
兩男人對看一眼,還是鬍子留下了。
他蹭到韓笑身邊,嘀咕,“韓笑,那個……”
韓笑側轉過身,瞪他一眼,“什麼?”
“呃……”
一對上這雙清冷的眼,和著身後那片詭異的綠草茵茵,鬍子突然就不知該說什麼了。
其實,要是陳風在的話一定會說:這還說什麼,直接行動啊!親了再說!
“嗷嗷嗷,嗷嗷嗷……”
夜裡,只餘下小卷毛偶時躁動叫餓的嗷嗚聲兒。
……
然而,這一晚卻並不太平。
遠在後方的那兩隊人馬終於遇上了,幾言不合,就打了起來。
混戰之中,有人開了一梭子彈,立馬就被領隊的抽了一巴掌。
“瘋了是不是?說了不準開槍,這要是引起雪崩,還玩個屁啊!咱們都要葬送在這裡了。”
那開槍的小弟嚇得直點頭,最後雙方只能抽刀子填命去。
那時候,孫寶荷在遲昊的隊伍裡,她和陳東東單獨開了一輛車跟上的,車上裝備齊全,都是陳東東為她準備好的。本來她還在抱怨任蓮盈沒事兒跑這天寒地凍的地方幹嘛,就被那一梭子彈嚇了一跳。
她一下從放平的副駕位上彈起來,“怎麼……出什麼事兒了?”
陳東東將方向盤一打,就繞出了大部隊的車陣,朝前方衝了出去,很快就將交火的兩隊人馬甩在了後方。
孫寶荷看著這情形,有些擔憂,“東東,我們扔下他們是不是不太好呀?你不是說三哥這人做事狠辣無情,要是咱們這樣子……”
陳東東不以為然,“咱們的敵人是任蓮盈,可不是參和他們兩房的狗咬狗。”
孫寶荷還是不太明白,問另一夥人是誰?
陳東東道,“就是那個報警要抓你,把你逼到這西南雪山,你那個同父異母的大哥,孫瑞。”
“啊,他……他也來了?他來幹什麼?來幫任蓮盈他們嗎?”孫寶荷這一聽腦子就飛快地轉了起來,“我就知道,任蓮盈那小賤人不簡單,當初肯定藉機在碧城時就勾搭了孫瑞那個狼子野心的混蛋。我知道,當初我會被趕走,也有他的手筆在。哼,早知道我就該給他背後來一槍,反正他從頭到尾也沒當我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