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不服再來，吃了再來吧！”葉修說。

方銳又一怔。這才發現還真有點餓了，是該吃晚飯的時間了。

晚飯陳果早有安排，就近一家不錯的飯店定了包間。興欣全隊拉了過去，也算為方銳接個風。

席上方銳話不多。胃口看起來也一般，很快吃飽後，叼個吸管在那玩弄飲料。

“氣功師玩得不錯，很有潛力！”葉修這時給予了他高度肯定。

方銳翻了翻白眼，根本沒答腔。事實上，能不能玩氣功師，方銳比任何人更清楚。他又不是新人菜鳥。而且一早就接觸過氣功師這個職業。他很清楚自己能不能駕馭。沒有一上來就回絕葉修，就因為他清楚這種可能性。而且他知道葉修也是完全看得出來的，絕不可能是拽著他來試一試再看情況。

這一下午的戰鬥，話裡說是看看方銳轉型氣功師的可能性，但事實上，是讓方銳看一看興欣這邊的戰鬥力。

興欣的戰鬥力，超乎了方銳的意料。幾個新人各有風格，而且如葉修所說。他們都還有很大的成長空間，當他們徹底成長起來以後，這將是一支擁有怎樣戰鬥力的隊伍？

而且這一下午。他看到不只是興欣的選手，也把興欣的角色看了一番。沐雨橙風和海無量這兩個全明星角色就不必多說了，放哪隊都不弱。而興欣隊中其他角色，身上也各有銀裝，配備是不比豪門，但是一支新隊能到這個程度，已算相當豪華。

“怎麼樣，實地考察之後，覺得興欣如何？”葉修這時問道。

“嗯……還不錯。”方銳說。他沒指望興欣直接就是豪門程度，但就眼前所見。無論選手還是角色，都超過了他的預期。

“好，那我們就來談一談你的待遇問題。你看到了，我們現在條件還很簡陋，一堆人擠在網咖裡訓練，十來個人吃飯就八個菜。連湯都沒有。你現在合同是多少來著？好像650萬？這稅前稅後的？”葉修問道。

“稅前。”方銳說。

“稅前就這麼多了，你好意思嗎？”葉修說。

方銳無語了，自己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這貨不就是要壓一壓合同嘛，直接說就是了。但問題是，自己還沒有明確表示接受興欣吧？怎麼就已經談到合同了？還有，什麼八個菜連湯都沒有啊？那是菜還沒上齊吧？

說話間包間門推開，服務員端著餐盤上來了，又放了兩個菜到桌上。

“來得真不是時候……”葉修抱怨著，一桌人沉默。拿這個說事，你當人方銳不識數嗎？點菜的時候人可一直都在呢！

但不管怎麼樣，合同興欣希望方銳有一些讓步，至少這一層意思，葉修無比清晰地告知方稅了。

“你有什麼想法就直說吧！不要在那裡猥瑣了。”葉修看方銳半天不說話又在那折騰飲料，隨即說道。

“靠！”方銳鬱悶，自己好好地喝兩口飲料，哪裡有猥瑣了。要說想法，其實能有什麼呢？興欣是不錯，超出他想象的不錯，但是，他心底深處還是不踏實，對於這樣的轉變，他始終覺得恐懼。這絲恐懼造成了他的猶豫，哪怕已經在興欣看到了超過他預期的東西，卻依然無法完全消除。

“不知道啊……”

不知道，只能是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話，方銳早就想辦法消除自己心中的不穩定了。興欣明明比他想象中的狀況要好，他已經開始對興欣抱有期待了，但為什麼還會有這樣的不踏實？是興欣的哪個地方讓他覺得不安？比較簡陋的條件嗎？方銳並不在意這一點。需要做出讓步的合同？方銳也不是太計較金錢的人？再或是這隊新入聯盟的身份？說實話方銳挺喜歡這個身份，這更能給人驚喜。

想來想去，方銳也茫然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擔心什麼，但他只是覺得不安。

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