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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榮歸故里

會默許單德州在這條官道上橫行無羈,很多人論及這事,大罵政府無能,助長了單氏的囂張氣焰,無論那些熱血爆棚的人怎麼罵,官府就是不言語,末了來一句,“官府有官府的辦法,各位稍安勿躁!”,許多人涎臉嘲笑。

施一行號稱官場智多星,這麼多年給瀋海南出了不少好主意,深得沈的信任,甚至插手西涼縣官場佈局,許多人加官進爵,私下裡走他的碼頭,西涼縣一度出現新氣象,鍾澤對於施一行頗有微詞,甚至多次公開場合下,批評施一行,瀋海南笑而不語,雖這樣,施一行對於剿匪一事,隻字不提,許多人不解,難道說單氏羽翼已豐,剪除會兩敗俱傷?亦或許,他深諳此道:剪不斷,理還亂?這裡頭水深啊,不是誰都能看透的。

廖從心裡看不上單德州等人,認為他們就是烏合之眾,官府在這上面三緘其口,實在是有辱官威,但他也知道:自己身份低下,沒有權力調動更多資源,就算是耗盡滿腔熱血,也沒人聽,他以玩世不恭的心態,有時槍裡夾鞭,說一兩句硬話,陳漸良難道是塊敲門磚?以這個人平時威望,土匪不會為了他去傷筋動骨。這個人可恨之處在於:通匪,行方便之門,為了苟活,在土匪那兒,也是吃軟飯的主,受盡辱,趟開去神州之偏門之路。

薛虎能單槍批馬,扛的是二公子的牌子,單德州知道:二公子背後有錢緒軍這面虎皮大旗,單再豪橫,也是拿人頭兌湯,看客下菜,許多年前,曹家集一戰,單氏損兵折將,一個白丁,居然能令動行動隊,這力量不容小覷。這裡頭的事,象七拐八拐的地道,沒有陰陽眼的人,哪裡能看透?

廖青雲把許多記憶殘片串連在一起,吐出了一口氣,立刻抓起電話,給監獄長打電話,把陳漸良送地下監獄。

“為甚?”監獄長不解,甚至連軟搭腔都沒有,心裡卻是十二分不服:你算是幹嗎的?一個小小行動隊長,敢這樣大言不慚命令我?憑啥?

“別問啦,這是縣長命令!理解要執行!不理解也要執行!”

哼哼!居然敢掛他的電話,監獄長對著聽筒咬牙切齒,“你他媽的算是乾的?老子就是不聽,你能怎地?老子入行時,你他媽的還在尿尿和泥玩!”咔一聲,把電話掛了。

英雄不問出處,有時候就是絕妙諷刺:許多年後,廖青雲成了局長,而監獄長還象螞蟥趴在這個位置上,當年他看不上的行動隊長,越過他,高開高走,監獄長捶胸頓足,他哪裡知道廖會有這麼一天?他目不識人,怪得了誰?

陳漸良就象一枚落入窨井裡的石子,成了廖青雲貓抓老鼠遊戲中的一隻鑽地鼠,羈押著他,有幾分秘密,別人從地面上再也探聽不到他任何訊息,一度不少人都認為他被秘密處決,而象就象老鼠,在別人不知道的地下,長年累月逃避陽光照射,一個人在幽暗裡,象只寄生蟲,很多時候,被人忘記,渾身髒兮兮,經年不沾水,既不洗澡,更不洗臉,周身長滿蝨子,他靈活從這邊跳到那兒,偶爾有獄卒送飯或點亮頭頂的油燈,有梯子直通下面,但梯子用一下就會被抽走,在陰暗潮溼裡,他一個人狂哭過,狂笑過,廖青雲是他嘴裡一塊嚼不爛的死肉,反反覆覆地罵,反正沒人聽見,就算有,也沒人通知廖青雲,一年後,在這種非人生活折磨下,差不多所有人已經將他遺忘之時,只是茶餘飯後,認識他的人,或聽說過他的人,還偶爾會談論起他,象風中曾經瀰漫的煙火氣,給人以想象,他已經在地下深處時兒清醒,時兒迷糊,他經常叫著自己的名字,以訓斥者口吻,訓戒自己。

“陳漸良,你忒不象話了,你怎麼能為了自己苟活,把你親親哥哥,賣給單德州?你不是人,你豬狗不如!瞎披著人皮!”指著遠處黑影大罵,“你不要以為躲在暗處,我就不知道你藏那兒!我告訴你:沒有石牆不透風,人在做,天在看……”

有時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