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清萍,老子豁出去了!等老子抱得美人歸,哼哼!”拍兩下手,是又蹦又跳出了門,象個跳蚤。
想我個東莊二妹妹,
有了二妹妹的笑,
我可以三天不睡覺。
想起二妹妹那個俏,
我的心兒就撲撲跳。
想我個東莊二妹妹,
有了二妹妹的叫,
我可以心裡把她抱,
親親我的那個小二妹,
我的靈魂早已經醉,
只要妹妹念我好,
半夜三呀三更呀我不嫌早……
喬清蘋背了一捆柴,一頭露水,樹葉沾溼了她的有些蠟黃的頭髮,鞋子上是泥土親吻的啃痕,步履輕快,正走著。
“哎,摸著了!”尹大雷象只猴子,有些頑皮跳到樹那邊,摸一下喬清萍的辮子梢,又跳到這邊,蹭蹭她臉頰。
“哪一個?作死!”她手裡有把小斧頭。
“哈哈!是我!我就不信:北震聲沒這樣撩撥過你!上天在半山坡那兒,我還看見他摸張九紅臉來著的,我驚呆了!”
“你再說這些浪話,我就一斧頭劈下去!”喬清萍非常生氣,她生氣的原因不是因為尹大雷這個賊娃子摸了她,撩了她,而是因為尹大雷提到北震聲,這個名字讓她心驚肉跳,更因為他說了北震聲摸了張九紅的臉。在她的記憶裡,北從沒這麼放肆過,是她不如張九紅?能差多少?她吃起醋來,“滾!別跟著我,要是再不聽,我可不管地方,劈出禍事自己扛!”狗東西,敢用這種話來羞辱她。
“別介!要不我替你背柴!”
“哪個要你背!”
“要不我唱個新曲給你聽!《東莊二妹妹》,昨個兒去龍澤縣城,算是他媽開了眼界,聞聞!絕對一等一東洋桂花油,曲子新,昨天跟唱蓮花落人學的,雞叫時忘詞了,怎麼想也想不起來,一覺睡到大天亮,你說他媽神了,一拍腦門,啥都又想起來了!”說話的功夫,眼睛落在粗布衫凸起的地方,我的乖乖!那微微隆起,像個山包,更像剛出鍋的饅頭,眼孔睜大了。
“滾!”“噗!”上去就一斧頭,砍在旁邊樹上,齊刷刷剁進樹裡,喬清萍雙手抱著臂子,“你的肉有樹結實嗎?剛才要是一斧頭砍你肚子上,何如?”
第50章:
1
“你……你說……你一女娃子心咋這麼硬?咋這麼狠?你說說:我尹大雷比他北震聲差哪兒?是!打槍我是比不了他,人家世襲底,我老子要是有北風那身手,我指定比他強,這不生錯了家庭!你說說你爹:一肚子花花腸子,不是這,能害了你?一溝兩河,這名聲壞了,貪了人北家財禮,還不嫁姑娘,你說說:這名聲得有多臭?頂風也得他媽臭出十里地,你看看,還有媒婆敢上你們家提親?也就我不嫌棄你,死乞白咧的,還拿洋勁!”
喬清萍血紅著眼,猛地拔下斧子,就是要砍過去,尹大雷一看陣勢不對,拔腿就跑,斧子在空中翻了幾個筋斗雲,斜斜插在地上。
“你牛!我看你能不能牛過三十歲去!”尹大雷倒退著看著喬青萍拾起地上斧頭,調過頭,撒丫子就跑,一口氣能跑出半里地,才停下來,捂著胸口彎著腰喘,“這他媽的哪是女人,分明就是瘋婆子!”擺擺手,“不娶了!不娶了!”好像喬清萍追著他嫁似的。他一屁股坐在溝幫子上,腳下是一彎溪水,他索性脫了鞋,把腳丫子伸進初秋的水裡,雖涼意綿綿,但透著舒服,不是烏鴉,烏鴉沒有這陣勢,這氣派,它遮天蔽日,呼嘯有聲,嘰--嘎--!脆而捷,一下子直衝雲霄,一剎那,東昇的太陽汗顏,那嗚嗚嗚象棍子在空中飛快地舞動,又似寒風在嗚咽,“我的個乖乖!什麼東西?”他踮著腳,用手遮擋太陽,要看清是什麼,可陽光太過明媚,晃他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