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是一身男裝,這少年知她是女子,定是夜風提點過的,她便知道一路上夜風有意讓她跟來的……
·屋內
“鬱叔,寡月沒事吧?”夜風柔聲問道,目光卻一直落在懷中的少年身上。
“無礙,想來白馬寺的主持大師救他耗費了許多精力。”鬱傾輕嘆道,將陰寡月的手掩在錦被下。
“他需要調養,不可動怒不可過勞,他之前受了極大的刺激,日後也切莫再受刺激了……”鬱傾如此一說,又凝著夜風一眼。
夜風別過頭去,想起方才他運氣輕功朝竹舍走來,回來後對陰寡月說過的話。
方才,他的確是氣急動怒——
“殷離人是不是隻告訴你你父兄被斬殺,而沒有告訴你陰家五百八十條人命一夜之間灰飛煙滅!你知道這是誰做的嗎……是卿夜闕,是卿夜闕——”
他雙目通紅,緊緊的搖晃著寡月。
“他屠戮陰氏,辱我母妃,放火燒了青鸞殿,你知不知道——”
他手中的白衣少年僵在那處,空洞的雙目變得深邃,他猛地搖頭……
“你不信我?”他凝著少年,疑惑道。
“你因他沒有殺你,留下你自生自滅,所以……你不信我?”
少年緊緊地抱住自己的腦袋,捂住自己的耳朵……
殷叔只要他雪冤,卻從未告訴他他的仇人是誰,他一直以為是晉候……如何又成了那權利頂端之人……
“你知不知道,我站在他的殿下,朝著他臣服叩拜之時,心中的苦……我今日的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夜風紅著眼,同少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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