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來。
那為首著大搖著旌旗,那旗上寫著一個大大的字。
在聽到廝殺聲的時候,寢宮之中的夜帝已從床榻上爬起,他走至殿門前凝著那旌旗上的大字,一股無邊無窮的憤恨湧上心頭。
那旌旗之上寫著一個大大的“辰”字。
似乎是一瞬之間夜帝以袖捲起一旁一個侍衛的劍,想要指向安雨翎:“孽畜!朕待你不薄何以這般對朕!朕要殺了你!”
安雨翎眉目黯淡了一瞬,只是淺淺道了一句:“聖上,一切只是你的主觀臆斷罷了,我從未承認我是咸陽安氏獨子,安雨翎。”
當憤恨要矇蔽帝王的心智的時候,安雨翎已然避開,從他身後閃身上前無數的黑衣死士。
在這混亂之中,只聽到一聲“護駕——”
這一場廝殺無疑是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
璃王卿泓已保護今聖與三皇子亦是連夜興兵對抗,其實保護也不過是璃王的一個由頭罷了,他早在兩日前已暗中將三皇子轉移。
這一年的長安,在辭舊迎新之際,是已無數人的鮮血來祭奠的。
這長安城殺了三天三夜,東門放火,西門圍剿,當街只要看到旌旗裝束不一樣的便是手起刀落,此起彼伏一戰不休。
這三方勢力無一方示弱。
這一開打,那些世家們都找軍營庇佑,攜家拖口的上軍營去避難,也省得自己落入他人手中給府上添了麻煩。
現而今太子被廢的訊息已是傳出來了,無疑多數人都往璃王這邊靠,畢竟再擁護太子已不是正統了,一時間給璃王遞暗信的不知幾多,都言歸附,求庇妻兒。
但如今皇宮被突然冒出的“辰王世子”的軍隊控制,即便是夜帝是生是死也不得而知。
卿泓將手中的摺子放下,未偏頭說道:“慕長安那裡是什麼態度?”
青衣上前抱拳道:“護國將軍說,他只認聖旨,誰也不認!”
聽到青衣回稟“護國將軍”卿泓便知桓青衣對慕長安的態度。
慕長安能力拒父兄姑母表弟,也難得是個迥異的……
其實平心而論,慕家的確是不一般的世族。
聖旨嗎?
相信今聖,即便是想改立新人也無從落筆了,卿夜闕一生樹敵太多……
還有那辰王世子,倒是讓他訝得不輕,這麼多年的隱忍,豈是一朝一夕的功夫,也不知有沒有忍出內傷來。
“王爺,七公子到了。”青衣通報了一聲,目光有些閃爍。
慕七來,只有短短的兩句:“今夜興兵再戰,逼退太子。”
那一夜,莫名的默契,辰王世子莫名的配合,連同慕七所帶的人馬先逼退了太子,太子一逃出城,這長安城中的訊息,也算是人盡皆知了。
長安之地藏龍臥虎,本就不是稀奇事了,如今看著算是太子失勢,那隱忍十幾載的辰王世子佔據皇宮,璃王卿泓得眾人相助,與之抗衡,要營救出夜帝還有慕後、太子妃、謝妃等人。
又抗衡了三日,本來兵力不足的璃王一黨元氣大傷,慕長安隔岸觀火,按兵不動。
“他連他姑母的命都不在乎,這人也是個狠的。”慕七輕嗤了一聲。
“也許他只是料定了司嶽人與安雨翎不敢輕舉妄動,若是殺了婦人,便是無顏面立足了。”卿泓解釋道。
“太子一黨定會捲土重來,不怕是那慕長安表面道貌岸然而是在暗中給太子黨羽尋找時機!”慕七再道。
卿泓頓了一下,似是沉默了片刻又道:“六皇子如何了?”
慕七聞言紅了臉,他的動作瞞不過卿泓。在趁亂的時候,他便帶著卿泓給的狸門地圖,將六哥救出。
“卿泓,原諒我,我停留在長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