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高興……”
他聲音沙啞,他欠著寡月一條命。
他冷目望了眼顧九,又道:“我的屬下在青圖找到了她,瘸了一條腿,拖的時間長了不得好了。”
起初榻上的少年震了一下,這一震連懷中的顧九也愣住了,她無情無緒,只想推開他。
榻上的少年,愣了片刻,笑道:“我的傷不礙事了……”
這一句是回夜風的。
他依舊摟著懷中的女子,她穿得很厚,而他卻依舊能感受到她的嶙峋瘦骨……
他呼吸一窒,竟是大力到將女人摟上榻,他不是不懂青圖的女人是何意,也不是不懂夜風的意思……
他咬著唇,眉眼已有氤氳之色,顫聲說道:“九兒,陪我……”
“我只要你陪著我……”
他竟是將顧九拽上了榻,快手給顧九褪去了鞋襪。
他的舉動無疑是像夜風宣告著什麼。
夜風目光觸及到寡月胸膛處滲出的鮮紅,眸光一斂,正欲開口,且聽那榻上的人道:“夜風,我救你一命,求你,留下九兒,不要趕她走,若是趕她走,便將我一併放走……”
寡月懷中的顧九驚懼的抬眼望向夜風又望向寡月,她不是不想掙扎,只是,這個溫濡少年在將她拽上床榻的時候竟然點了她的穴。
“你忘記了你的仇恨,你的冤屈,你竟然想同她一併走?”紅色戰袍的人厲聲說道,差點手中的湯藥還有稀粥就要被他甩了出去。
夜風強壓住心頭的怒火,他將藥碗和粥碗都擱在書案上,快步離開。
“都別進去!”夜風對營帳外的人吩咐道。
●
營帳內的床榻上。
少年給女子褪掉外穿的衣袍,將女子放在羊毛褥子下。
褥子很乾淨,是顧九今日才給他換的,他的身子有醫官來打理過,且換上了乾淨的衣服。
顧九是這些天第一次躺在床榻上,很暖,心卻很涼。
少年的眼眶,從醒來便是紅紅的。
“九兒……”他撫摸著她的瘸腿,下巴婆娑著她的額頭。
瘸腿很明顯,膝蓋那處的突起還有髂骨處的突起,手都能摸到,除去這骨關節的突起外,還有腿上,腰腹部的數條樹枝的刮痕……
少年指腹遊走過的地方,都是疤痕還有突起……
他喉間發出一聲沙啞的單音節,讓顧九震了一下,這聲音就像撕心裂肺的哭泣一般,只有一聲,如柴刀刮竹一般。
接著,有溫熱的東西,從顧九的額頭流淌過鼻樑。
他,哭了……
她從不見他哭過的……
寡月不知道她到底經過了什麼,只清楚,她過的不好,很不好。
從崖下落下來,怎麼到了青圖,他不敢想象,更不會去問。
他緊緊地摟住顧九,微涼的唇觸在顧九的額頭上,發瘋了似的吻。
“九兒,我不會丟下你,再也不會……”
他吻她,從額頭,慢慢往下,他將她平放下來,這一瞬,她對上他炙熱的眸。
他倉皇的移開目,不敢看顧九的眼,卻在下一刻,低頭,閉眼,吻上顧九的唇。
“九兒……讓我將我的全部都給你……”
他低吟完,唇火熱的落在顧九的唇上。
顧九的眉眼猛地睜大——
溫熱的淚,亦滾出女子的眼眸,她本以為她無淚了。
少年的手滑向女子的腰封,他的真情不摻半點假,他閉著眼,唇在女子的唇上撕咬著。
胸前破裂的傷口又滲出血液來,他不曾理會。
他的腦中只有一個念頭,他要給她他的全部!
不管她變成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