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機率還是挺大的。”
“但願吧,但願科舉復了,你的心願……”
她還未說完,那人已擁她入懷。
“我會的……”
摟抱間,一股奇異的馨香入鼻,寡月身子震顫了一下,這香味他從未在九兒身上聞到過。
他呼吸一窒,眼神變得複雜,九兒是從不用這些的,他記得他那日在一品樓裡,給她捎回來的那梳妝盒子裡的香水凝露好像是蘭香和荷香的,他未見她用過,那麼……
“怎麼了?”顧九問道。
寡月羞赧一笑,鬆開顧九道:“九兒原是喜歡這種香味的,倒是我買錯了。”
顧九凝著眉復問道:“香味?”
因這藥丸是逐日散發,愈來愈濃厚,因故顧九沒有意識到,只是旁人會比她感覺的明顯。
她低頭細細聞了聞自己的身上。
腦中“轟”的一聲巨響。
突然意識到那黑衣人的那句:“吃了這個,無論你在哪裡,只要你還在這個世界上,我都能找到你。”
他還當真能尋到她了!聞香識人,若是這樣她豈不再被那冷冰冰散發著陰寒之氣的人再度纏上。
見顧九慌張惶恐的樣子,寡月的眉頭擰得更緊了些。
“九兒,你要去哪裡?”
“我先回房去了。”
說著,顧九已離開內室。
房裡。
熱水被打來了一桶一桶。
顧九鎖好門,放下簾子,就開始沐浴。
泡了很多次,那香味經久不散,怎麼洗都洗不掉。
一枝紅豔露凝香,巫山枉斷腸。
她突然想到了趙飛燕,有傳言她也是服用了一種藥丸後,通體生香,獲得帝王寵愛。
會不會是那種丸,這香味如何得去,或者只要時間一久,這香味便自行去了?
早已筋疲力竭的顧九從浴桶裡爬起,拾起床榻上的淺藍色衣衫,無精打采的套上。
她繫緊腰帶,突然意識到方才自己走的匆忙,不知那人如今又在怎麼七想八想的。
她暗罵了下自己,撩起簾幔,便要去尋那人,將拉開房門,就瞧見那人正站在門外,似乎是很久了……
“你……”
她伸手將那貨拽了進來。
“你不會偷看了很久吧?”她怕他生氣,不由得拿他打起趣來。
抬眼,未見到,他慣常通紅的臉。
她腹誹莫不是凍到臉都紅不起來了,她方伸手要給他暖臉,便被那人握住了手。
“怎麼了……”聲音有些喑啞,“告訴我……”
顧九表示她的心靈城堡頓然傾圮,他這麼“可憐兮兮”的聲音她還真受不了。
可是她不知道該不該講出昨夜驚心動魄的一幕。
“我,我只是想試用一下我自己調製出的香水,這不是怕你不喜歡聞嘛。”顧九解釋道,心裡暗罵:顧九你個大騙子,對他說謊,第幾次了?
少年臉上的神情稍稍鬆弛下來。
“不,我都喜歡。”他說道,亙古深潭般的眼眸中卻是一黯。
顧九長吁一口氣,似是想到了什麼,複道:“對了,臘月到了,小寡月的生辰也臨近了。”
她記得他生於上弦月夜,臘月初九。
她似乎聽南衣提起,南衣是臘月初八。他們之間或許是轉點間的區別,這樣的身世,這樣的容貌……說不是兄弟,無人會信。
只是他們兩兄弟之間又是怎樣被分離開的?
顧九心中忐忑的開口,問了一個一直想問卻不敢問的問題:“寡月,我們為什麼不去見靳鄭氏……”
他果然怔動了一下,溫柔的眉目低垂下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