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繼而道:“明日主子生辰。”
“我知道。”
“主子病了,中了毒。”
“……我知道……”
“主子氣色很不好,日日藥浴,還在找陳釀十八年以上的酒。”
“什麼?”某人猛然抬頭。
衛箕大眼眨巴了兩下,努了努嘴,繼而道:“主子病了,面色慘白,唇也是白的,天天藥浴身子都泡得發黃了,頭髮都掉了不少,一到半夜就身子發冷,從沒睡過安穩覺……”衛箕見顧九還是關心主子的忙將自家主子說的“悽慘無比”……
“……”顧九眉頭越皺越緊,末了只道了一句:“陳釀十八年的酒是怎麼回事。”打斷了衛箕的話。
衛箕住了嘴,心中微微有些難過,他已經將主子說的這麼慘了,為何九爺還是這麼一副平靜如常的樣子?
“凡羽大師開的方子,主子還未尋到藥……”衛箕無力地答道。
顧九走近了些道:“方子在手上嗎?給我瞧瞧。”
衛箕在身上摸了摸,他今日去主子那裡主子便將方子給他抄了一份,命他找藥的。
顧九展開方子瞧了瞧,末了,收了方子還給衛箕,道:“明日未時你去九酒坊一趟。”
顧九說完,凝著衛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保重身子,我回去了。”
顧九轉身,走遠了些,瘸腿暴露在衛箕的視線範圍類。
“九爺……”衛箕凝著顧九的腿沙啞地喚道。
顧九身子一震,瘸腿處感覺有些火辣辣地燙,知道衛箕發現了她的瘸腿……
“無妨。”她淺淡道,瘸著腿往前走去。
衛箕左手捂住了唇,牙齒在手掌中咬出一道印子。
衛箕突然趕上前去。
“九爺,我送您!”
衛箕將顧九送到了九酒坊所在的那條街道。
顧九叫衛箕路上小心,安慰了一番便朝九酒坊走去。
九酒坊的門半開著,還留了一盞燈。
顧九長吁一口氣,進了店就瞧見正趴在桌上睡著了的紫砂。
顧九上前拍了拍紫砂的肩膀,紫砂睜開惺忪睡眼,頗為尷尬地道:“九爺,您、您回來了?”
“回房睡吧。”顧九輕聲道。
“九爺,還有熱水,我給您留著了的。”
“不了,我出門前洗了的,留著你洗吧。”說完顧九上樓,方邁一步,又望向紫砂道:“明日去取三壇鄭老那買的陳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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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顧九再出廂房的時候,將一張紙條遞與紫砂。
“將藥抓三副,分別泡進那三壇酒中,用好些的酒罈。”
“是,九爺,九爺你要去哪裡。”紫砂問道。
“我去隔壁。”
顧九說道,走出九酒坊。
還差一味雪蓮和靈芝,她得去一品樓瞧瞧。
等顧九出了店門,紫砂才瞧了一眼手中的紙條,駭了一小下,都是這麼名貴的藥材?
一品樓就在九酒坊的隔壁,平日裡一品樓上下貨的車子來了或者沒來,她是知道的,就在前幾日來過,也不知有無她想買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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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巧,這真才來了一株雪蓮一株靈芝,可是,公子你出什麼價?”
掌櫃的看著顧九眼熟,卻不知就是他隔壁九酒坊的老闆。
“掌櫃的,要多少?”
“出六百兩銀子都給你。”
顧九想起在長安一品樓的時候一株雪蓮是兩百兩的,來了這裡卻長了這麼多。
“少點。”顧九本就資金緊張,她一下子真拿不出這麼多,若是真要這麼多,不是沒有,只是這樣這年前的工錢,豈不是要拖欠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