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路顛簸。
“先生……”他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您救救她吧,她若是不能生育了……”
“她若是不能生育了,你怎樣?”徐遠沒好氣的接了一句,“你娶她啊?”
娶她。他心裡震動了一下,似乎心底裡並沒有強烈的排斥……他顫抖了一下,想到了瑢兒的小臉,猛地搖搖頭,才清醒過來。
“愚不可及!為了你的瑢兒,好好的去封了人家的坊,這會兒又來說要娶人家?你這愧疚心理就免去吧!”
洛浮生被徐遠這麼一罵總算是清醒過來。
等他轉過身來,才瞧見那農婦顫顫的站在那裡,似要回話,又見兩位爺都怒氣沖天,她膽子小又不敢上前去。
“怎麼樣?”這回事徐遠先開口急切地問道。
“回,回軍爺,這位姑娘的衣服民婦已經替她換上了,姑娘的身體上沒什麼大礙,只是小腹有淤青,腿上有刮傷,身下……”那農婦蠟黃的臉一紅,有些說不下去。
“說!”徐遠凝眉道。
“姑娘身下……可是血……崩?”她方才似是挺這年長男子說是初潮,可是哪裡有初潮流這麼多……
“冷星!”徐遠咬牙喚了一聲,沒人應他。
洛浮生步子快,挑簾而出大吼一聲。
本在餵馬的冷星冷不丁的被這麼一喚,馬上放下手中的活。
“我要你熬的藥呢?”營帳裡頭徐遠說道。
“呃……我,我馬上就去!”冷星最怕見到的就是徐先生髮火,洛浮生髮火頂多拿他們練一通拳,徐遠發火可是要他們抄幾卷書都解決不了的……在冷星看來,抄書比捱打要痛苦無數倍。
冷星不一會兒就親自將藥端來了。
這時候床榻上的顧九也昏昏然醒來了,她記得,前一刻,她顛簸在洛浮生的馬上,被顛簸的吐了之後,小腹部傳來隱隱的刺痛,她咬著牙,想著只要一會兒,再堅持一會兒就能到了,也許是胃裡的東西吐空了,胃中抽痛,哪裡曉得那痛越來越甚越來越甚……猛地她身子痙攣一陣後,昏了過去。
她緩緩地睜開眼,看著周遭陌生的環境,這裡不是梅花廬……
她伸手拍了拍自己依舊有些暈眩的腦袋,突然覺得身子虛弱到沒有一丁點的力氣,還有小腹部的抽痛與痙攣感完全容不得她忽視,身下似乎有什麼東西涌出……
她痛得要緊了唇瓣,這種感覺似乎很久都沒有過,已至於她陌生到將這件事情忘記了,她突然意識到,她“親戚”到訪了……
可是她憶起方才馬背上的那幕,依舊心有餘悸。
經這麼一顛簸顛來了初潮?可是初潮就初潮罷,為什麼會這麼痛?痛得她沒有一丁點力氣?痛得她想要昏死過去?
營帳外的交談聲更近了,她知道有人正朝著她走來,她捂著小肚子,冷汗淋漓,哪裡有功夫去管來的是誰。
暗紅色的簾幔被人挑開,露出一張俊朗的臉。
是他,她早知道會是在洛營沒想到,他會命人救她。
出於本能,顧九不想在洛浮生面前表現的如此狼狽,她微微放緩身子,偏過頭不看他。
見顧九醒來,洛浮生難掩眉目裡的欣喜,他將簾子打得開些,讓冷星將藥端上前來。
冷星端著藥懵懵懂懂的走上前,就見自家主子去接藥碗,似要親自喂藥。
“我自己能喝。”
顧九開口,營帳內的人都愣了下。
洛浮生難得沒惱,將藥碗遞給顧九,顧九方要伸手去接,不知怎麼一展開臂膀就牽動小腹的疼痛,痛得倒了下去。
她這麼一倒下去,周圍的人都空手上去扶,站在外邊的徐遠最快上前。
“我來吧。”他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