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脖頸到耳根。
帶著有夫之婦私奔?!
這種事情他是從來沒有想過的,他伸手出另一隻手,想掰開她緊握著他的手,哪裡知道這女人更上前了些——
他大腦“轟”的一聲巨響,全身血液沸騰,他感受到那女子的左手已纏上他的後腰。
“靳公子,你還要讓人看多久?”
顧九輕聲說道,她已經感受到周圍不小的動靜,所以確定周圍有人看著他們。
顧九鬆開握著他腰的左手,站回他的身旁,右手卻一直沒有鬆開。
走著走著她突然聞到一股香味,這香味勾起了她的食慾,想想已是一個下午沒有吃東西來了。
“是糖炒栗子嗎?”她不禁問道。
卻又不禁想想這樣的季節裡哪裡來的糖炒栗子。
顧九晃了晃她握著的手,嘟囔道:“我一天沒有吃東西了。”
寡月被她這舉動,弄的怔在當場。
他想他一定是瘋了,竟是拉著顧九就往一旁的客棧裡走,走進來,寡月掃了一眼這家客棧的陳設,竟是不覺的一怔。
沒想到,時隔將近兩年,他還會來這裡。
他怔了一瞬,想轉身帶著這女子離開,這裡有他同顧九的記憶,他不想破壞。
女孩怔動了一瞬,卻是強行拉著少年的手,進了客棧。
“小二哥,你們這最好的菜一樣來一份。”
顧九拽著寡月進門,寡月頗有些無可奈何。
那小二哥笑嘻嘻的領命準備離去,顧九又喚住了他:
“等等別忘了來一隻烤雞,一份南瓜丸子。”
被她握住手的男子身子一震,不解的凝著這個一身黑衣的女人。
他搖搖頭,或許只是一個愛好罷了,這種愛好的人很多,不是麼……
寡月和顧九被小二哥引著坐下。
顧九將左肩款著的包袱放在一旁,終於鬆開了緊緊握著寡月的手的右手。
一手的汗,二人都各自晃了晃自己的手。
“不準走哦……”她聲音沙啞,卻說的很輕,就如同一聲低喃,只此一句竟是讓他煩躁無比的心,莫名的安靜下來……
他不禁詫異的轉頭,望向那女子。
“我嗓子喝藥喝成這樣了的,你可不準嫌棄……”顧九兀自的低下頭,她自是知道自己一開口有多駭人。想起一連著幾月,天天灌下無數的藥,先是一個月的補品,人參鹿茸什麼的喝的要吐血……後來又進宮喝了多日的藥,總之她的嗓子,就這樣了……
寡月起先是怔了一瞬,隨即想起她的那句“不準嫌棄”,莫名的心中又是一陣煩躁。
不知是厭惡這女子,還是更厭惡自己多些,厭惡著自己的舉棋不定,厭惡著自己的見異思遷,不過是一個長的像的女子罷了,還是有夫之婦,為什麼,自己卻一次一次的……該死……
他暗咒一聲,這個時候那小二哥已端上了烤雞和一盤滷牛肉。
“二位慢用。”
顧九已去取竹筒裡的筷子了。
她先遞與寡月。
手懸在空中半晌,那人才接過她手中的筷子,她能感受到他心中的不情不願,不過她也沒覺得怎樣,再伸手自己去拿筷子。
寡月有些錯愕,他倒是真有些懷疑這女子是否真的眼盲。
顧九知道裝筷子的竹筒在哪裡是因為坐上桌子的時候,她摸了一把,知道竹筒在哪裡。
這時候要夾菜卻是遇到困難了,摸了半天才摸到那隻烤的焦嫩嫩的雞。
寡月見她粗魯的撕開烤雞的一隻雞腿給他。
“吃!”
少年蹙眉,顯然是不想接。
顧九卻是一直懸著胳膊,